自己的车没问题,俞初夏也就可以放心的休息了。
她现在的状态绝对是那种有心无力,虽然很想去帮大家,但折腾几天下来,上去不是帮忙,绝对是添乱的。
也只能坐在树旁的阴凉处,边吃着东西补充体能,边看着他们忙碌着。
被折腾了几天,没胃口不说,压缩干粮也吃得腻了。
可现在急行军,即便有后勤保障,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保障全团的人吃上热饭热菜。
更不用说,很快就要卫星侦察的时间段,连热源都不能有,更不用说开灶做饭。
俞初夏边吃着东西,直接躺了下来,“我们还有多远的距离?”
“很近了,四百多公里了。”杜凌川想也不想的说着,“我刚刚问过班长的,两天时间绝对能到目的地了。”
听到他的话,俞初夏听了也松了口气,两天的时间,还算能坚持的。
“我现在只希望,到了目的地之后,马上安营扎寨,给我们来一顿热菜吃。”杜凌川也嫌弃的看了眼手里的压缩干粮。
俞初夏轻笑了下,“你不是应该期待到了演习场地的战斗吗?”
“想想大规模的机械部队作战,那场面一定很壮观,难道你不想看?”
“当然想看。”杜凌川点了点头,“最好能亲自操纵火炮,那才完美。”
“可你想想,我们刚进入战场,也不可能马上参与战斗吧?”
俞初夏想想,“也不知道这场演习是什么预案,又是以什么形式……”
“别想那么多了,还是自己好好休息吧,自己恢复了,才有能力参与战斗,不然……也只能看着别人上演习场。”杜凌川边说着,也躺了下来。
车队需要休整,人员在经过长途跋涉之后,也需要休息。
所以就借这个机会,让大家都休息一下。
这句话,俞初夏没办法反驳,现在要做的的确是应该休息。
早已经习惯了卫星过境的频率,此刻躺在草丛里,俞初夏连半分紧张感都没有了。
头顶有浓密的树荫遮挡,身上又做了消热处理,根本不用担心暴露踪迹,她索性阖上眼睡了过去。
只是连续几天泡在装甲车里,引擎的轰鸣早已刻进骨缝里。
即便此刻车早就停稳,耳边却总萦绕着嗡嗡的余响,像是有无数只蝉在耳膜上振翅。
所以哪怕身体累得像散了架,这觉也睡得格外浅,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这大概就是装甲兵的常态,看似威风凛凛地驾驭钢铁巨兽,实则要常年和震耳欲聋的噪音为伴。
驾驶舱里的分贝早已超出常人耐受范围,一天训练下来,常常连战友的喊话都听不真切,夜里躺到床上,脑仁还在跟着引擎的节奏突突作痛。
夏天时舱内温度能比外面高出十几度,金属座椅烫得能烙伤人,后背的汗水浸透作训服,黏在身上结成盐霜,一扯就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冬天又成了冰窖,方向盘冻得像块烙铁,戴着手套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换挡时指尖常常僵得不听使唤。
更不用提狭窄的驾驶视野带来的精神压力。
每次训练都得像鹰隼般绷紧神经,在装甲集群的缝隙里穿梭时,后视镜里晃过的全是钢铁棱角,稍有差池就是车毁人亡的风险。
一场高强度演练下来,肩颈硬得像块铁板,连抬胳膊都费劲。
他们的身体早就被折腾出各种小毛病,常年保持弯腰驾驶的姿势,腰椎间盘突出是通病;引擎的持续震动震得五脏六腑都发颤,老兵们多少都有些胃病;还有那永远消不掉的耳鸣,成了刻在身上的勋章,也成了甩不掉的负担。
可即便如此,每当发动引擎,看着装甲车像苏醒的猛兽般向前冲锋时,俞初夏总能在震耳的轰鸣里,听见自己胸腔里那声滚烫的心跳,这大概就是每个装甲兵藏在艰辛背后的执念。
俞初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适应这样的生活,但只要想想一旦她成为真正的驾驶员,就可以开着装甲车冲锋陷阵,这些似乎都不再重要。
走过了最艰难的路段,后面的路也就轻松多了。
成功的躲避蓝军侦察到达演习既定区域,也算是完成了演习阶段的第一步。
本以为进入演习既定区域,会停下来休整的,可没想到,才刚刚到达目的地,就接到了新的命令。
“继续前进?”刚刚走出装甲车的俞初夏,听到命令,还有几分恍惚,“完全不修整吗?”
“哪那么多废话,听命令就完了!”周小斌毫不犹豫的说着。
随后对着众人大声的叫道,“蹬车,我们要继续前进!”
所有人没有再多问,一个个都忙着蹬上车。
很快,野狼团重新出发。
而这时俞初夏听到了对讲机中的命令,装甲车以及坦克,呈战斗队形前进,直接攻占四号高地。
刚刚坐上副驾驶位置的俞初夏听了,有些不敢相信,“这么敷衍的吗?”
听到她的话,高志直接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才不算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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