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牒于幺娘是重中之重,难保我们逼急了她两败俱伤。
两厢对比..”渟云起身伸了个懒腰,“当然是要挑着容易得事做啊,谁上赶着去触刺头。”
她自卷了衣袖往书房走,“幸好我们昨儿个晚间把书抱回来了,不然今天出不了门,白浪费一两天功夫,
咱们还有饭吃的吧,没有也不怕,房里饼子还好些呢。”
丹桂跟前跟后跟到书桌,见渟云平心静气坐下,从格子里抽出数张裁剪好的黄纸对着道书临符文。
平安符是道家一大要务,到时候师傅没准也过问,笔尖顿抖拉扯朱墨追着窗棂影子短长,丹桂站在一旁,沉默记起,去岁在观子后面的梅林。
渟云说的是“不值钱,有不值钱的好,她才不会为了你放弃今时今日。”
然这话应在了渟云自己身上,不值钱有不值钱的好,谢府哪能为个稻草放弃今时今日,稍稍冒点风险都不行。
丹桂不知是替渟云恨还是自身恨,低声道:“你说的对,你我又不算个事,所以她才敢当着下人面打你,万一有一天,我....”
渟云细致描完一笔,抬脸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可那和她了无干系,何必要喜怒哀乐,受她困顿,好似将来如何,能由得她一手促成。”
她再抽了黄纸,“我不是,我无妨,我不肯。”
似乎那清凉膏有奇效,脸上疼痛已消尽,丹桂听渟云语调明快,碎碎念叨:
“自在逍遥快乐,绝尽搜寻。假使贫人退道,得荣华,富贵人钦。
我不肯,我不肯不肯,不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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