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好起来，我以后再也不强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了。”沈哲眼眶红了，颤抖着说。
……
当秦淮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两天了。
他穿着病号服，躺在无菌舱。
无菌舱里面什么东西都不能带，也不能看手机。
骨髓移植后，免疫力低下，一旦受到感染就是致命的。
所以两人在接下来的二十天，要在什么都没有的无菌舱度过。
秦淮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以为是麻醉还没失效，过了几个小时后，却依然什么都不看清。
主治专家过来探望，隔着无菌舱关切地问：“孩子，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异常？”
秦淮睁着空气无神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清。
“孩子？”
专家连喊了几声。
随行医生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
不应该啊！
捐赠骨髓顶多会有疲劳感，理论上来说对身体的影响不是很大。
而且他还躺在了无菌舱。
哪怕是他捐赠的骨髓量是常人的数倍，但也不应该是这幅模样啊！
“护士，他醒来以后一直是这种状态吗？”专家问。
“是的，他醒来以后就这样了，好像听不到讲话，也看不到东西。”护士说。
“嘶！”
就连专家也给整不会了。
他从医这么多年来，做了很多台骨髓移植的手术。
见过捐赠者前脚捐完，后脚就生龙活虎的，也见过受捐者因为排异而没能挺住的。
但从未见过捐赠者做完手术失聪失明的。
“马上安排无菌仪器，给他做全身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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