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今晚挣得可不少~”
一阵阵笑声门板都挡不住,柳闻莺趴在炕边看着炕上那堆着的铜板,笑得根本合不拢嘴。
虽说年前的时候,他们家一晚上也有挣了这么多,但是今晚真就给柳闻莺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尤其是自家挣钱隔壁干看着,那爽度加倍!
“嗯,明晚应该会更忙一些,不过按照速度,明晚咱们收摊了还能带莺莺逛逛这上元灯会。”
今晚他们家收摊也算早的,明天正月十五上元灯会,到时候人流量大了估计他们家的饮子会卖的更快。
“好呀好呀。”
一听还能逛灯会,柳闻莺高兴地直点头。
吴幼兰笑着坐在边上用绳子将铜板穿着,耳边又听着柳闻莺栩栩如生地描述着隔壁今晚摊子的冷清。
倒是柳致远觉得哪里有些怪。
“这家,我总觉得不像是规矩摆摊的。”
“他家要是规矩摆摊,能抄咱们家头上的?而且只抄表面,内里是没学一点。”
柳闻莺不假思索地就接了他爹说的话。
而柳致远却道:“你说的这些,咱们清楚,他们心底未必不清楚。”
这种抄别人表面,内里抠门,饮子味道寡淡甚至这么大冷天都不热乎的,这样的摊子焉能长久?
“他们是钱多涨得慌么?租子不要钱么?”
柳致远可是去交过租子的,对于这种摊位可不是你说租多久就是多久,最少都要交一个月的。
像他们家隔壁这样的,能摆一个月的,挣钱吗?
柳致远说着就忍不住摇头,不过很快柳致远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先前,咱们隔壁的灯笼摊,你们说,他租了多久啊?他这不摆摊了,租金会退么?”
···
“爹,这饮子摊好像还行哎,咱家以后回去要不要也……”
钦州府城西角,挤挤挨挨的一处平民四合院,西侧排房里,被柳致远正惦记着的“李鬼”茶摊的一家三口、不,四口正挤在一间房内。
李氏正坐在炕上,哄着刚刚睡着的小儿子,女儿张大丫和丈夫张根正坐在凳子上,就着小半截蜡烛的烛火数着这两日赚利润。
“想什么呢?要是咱们干这个,还不够赔的。”
张根拨弄着简陋的木桌上的铜板,刨去成本,这两晚上他们家一共挣了六百文。
单看这钱,确实不少。
要是被柳闻莺他们一家知道,铁定要大呼这不科学!!
“这板车、这桶都是找你舅借的,你知道要置办这些要花多少钱么?
再说了,这六百文,有一百文是咱们今晚挣得,人家又不是傻子,骗了一次还能有第二次上当的?再开几天,这摊子上就彻底没人了!”
张根知道自家饮子摊子是个什么德行。
那隔壁暖饮摊夫妻俩看着穿着打扮就知道平时就是个爱干净的,做吃食也不会差到哪去。
他们家小娘子自己饿了还直接吃自家做的饮子,这要是换到自己家头上……算了吧。
隔壁那木桶,一看就是新买的专门装饮子的,不像他们家,这桶都是东拼西凑的。
不然,那一个木桶多贵啊,最便宜的十几个子,厚实点、大一点的都是二三十个子甚至更贵。
他们又不是真要长远干,这一时半会的随便什么腌菜桶啊、打水桶的,还有那泡脚的木桶,那不都是洗洗刷刷就能拿去装么?
不然这利润哪里来的?
要不是他大舅哥惹了些麻烦,短时间不宜露面,那么好的摊位空着又不行。
虽然有想过他大外甥直接无缝衔接卖灯笼,保不齐人家又想起他大舅子干得那点子缺德事,连累他外甥继续摆摊,得暂且缓缓。
不过,要不说他大舅子欠揍呢?
前脚想出那么损招对付同行,被反噬暴揍。
现在又想了个转移目标的方法,让他们家干两天茶饮摊子转移目标,还把隔壁摊子给恶心坏了。
瞧隔壁卖饮子家的小娘子,前天气得就跟那地里的小蛤蟆似的,腮帮子成天鼓鼓涨涨的,今晚又直接成了那炸毛的狸猫似的,攻击性十足。
好在明日就是十五了,最是卖灯的好时候,他这也算功德圆满,该带老婆孩子和钱回家了。
“不过这水还能卖这么多钱咱们确实也没想过,以前就知道爹教大哥扎灯笼赚钱,原来这卖水也这么挣钱呢。”
李氏在边上听着,对于女儿最先提出的那些也是动了点心思,结果就听她丈夫继续说道:
“这可是府城,干什么都要花钱的。就连早上拉泡屎丢给外面收这个什么叫夜香的,每个月都花钱你以为呢?
想想咱们镇上,那茶水什么的不都是卖吃食的免费送的么?你这成天想的尽是有的没的,卖的出去么?”
张根此话一出,母女二人面露尴尬之色。
张根才不理她娘俩在想什么,将钱小心翼翼装进钱袋子里,然后口中叮嘱道:“回去之后爹娘要是问咱们来这怎么这么多天,记清楚了,大舅哥伤的太重,咱们在这多帮衬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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