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之后,军粮在众位商家的众筹之下,总算是凑齐了,江凌霄和江逸尘也将前往赣州边境线。
在这之前,得先将太子的婚事办完,毕竟……江月柔是江凌霄的亲生闺女,走之前,总得让他参加自己女儿的婚礼。
太子的婚礼举办十分隆重,可那只是针对太子妃而言的,江月柔毕竟是个侧妃,虽说沈寒荷在江家这么多年,也给她攒下了不少的彩礼,可前提是江星晚没有将库房里的东西趁着结婚全部带去了王府。
身穿红色嫁衣,坐在镜子前江月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今日是自己的婚礼,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月柔,今日是你的大婚,开心一点。”
沈寒荷温柔地看着镜子里的女儿,有那么一刻钟,她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时的自己连个填房都不算,就那么稀里糊涂的在这江家后宅关了将近一年,根本没有机会穿上这样精致华美的嫁衣,更不会有机会有这样盛大的婚礼。
“有什么可开心的,这场婚礼的主角不是我,而是冷静璇。”
江月柔赌气道:
“甚至我被父亲关禁闭的这段时间,太子都没有来看过我一眼。”
“肯定是太子有事没时间过来,这冷静璇算什么,就算她是太子妃,你是侧妃,可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没有人会知道,更何况……”
沈寒荷看着镜子里的江月柔,温柔地伸手放在她的肩上,温柔道:
“你如今肚子里有太子的孩子,一旦你生下了这个孩子,到时候母凭子贵,一旦太子登基后,成了皇帝,到时候……”
沈寒荷低声在江月柔耳边道:
“这皇后之位怎知不是你的呢?”
江月柔仿佛瞬间被点醒了一般,扭头看向了沈寒荷,沈寒荷笑道:
“当年,你娘我不也凭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了如今的将军夫人?正妻又如何?只要这人没了,这正妻的位置还不是事在人为?”
“夫人,小姐,吉时到了,该走了。”
就在这时,张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声音情不自禁扬了起来,朝着沈寒荷和江月柔说道。
“快,先将盖头盖上。”
在江月柔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沈寒荷已经用盖头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江星晚和萧宸睿姗姗来迟,当两人来到江府的时候,江月柔正巧从房门内由张嬷嬷牵着出来。
待众人朝着江星晚和萧宸睿行完礼后,江星晚看着江月柔,如今的江月柔身子已经十分重了,即使那件粉红色嫁衣是宫里特意找人给她量身缝制的,如今也遮不住她那浑圆的肚子。
前来观礼的人低声嘀咕着什么,可就算听不清,也知道江月柔未婚先孕的事情。
毕竟在这之前……江星晚特意让人在京城内将太子的婚事大肆宣扬了一下,毕竟得给自己的亲妹妹造一造势不是?
“星晚,看你有些疲累,现在这里坐会儿吧!”
江逸尘看到江星晚后,看也不看江月柔一眼,干脆拉着江星晚回到堂屋,让她坐在椅子上吃茶。
“看你精神有些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江逸尘和萧宸睿坐下后,下人过来给他们倒了杯水,江星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还不等咽下去,就被江逸尘这句关心的话搞得差点喷出来。
“逸尘,你这茶不错啊,来,快尝尝。”
殷博瀚察觉到江星晚的不自在,再一看萧宸睿嘴角的笑,瞬间明白了什么,急忙将话题转移。可奈何江逸尘是个呆的,没结过婚,成日只知道待在军营里面和一帮男人厮混,压根不知道那些男女之事。
听了殷博瀚这莫名其妙的话,忍不住嘀咕。
“这不就是正常的茶水吗?”
殷博瀚简直想用这巴掌大的杯子将自己的脸埋起来,外面锣鼓喧天,堂屋内却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味道。
“哥哥,你和父亲定好什么时候回赣州吗?”
江星晚暗地里瞪了眼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萧宸睿,若不是现在人多,她真想将这家伙给咬死。
经过她这段时间的训练计划,原身这具身体基本上回到了当初自己身体的巅峰状态,在跟手下训练格斗的时候,她的体能几乎和男人不相上下,可萧宸睿这家伙简直就不是人,他的体能简直像个无底洞,实在过于旺盛了。
就是她都有些撑不住,这不,昨夜又闹腾了一夜,这家伙就是知道今日不需要去军营,今早可以起晚一点,所以这家伙几乎没消停过,直到天光大亮才勉强歇战,自己眯了一会儿就来这里了。
就算自己精力再旺盛,也吃不消啊。
“订下了,十月中旬就出发。”
说着,江逸尘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江星晚道:
“听说这次的军粮,你功不可没?”
江星晚笑了。
“不过是提了一点意见罢了,执行人毕竟是余大人。”
“不管怎么说,这些的事情多亏了你,否则将士们就得饿着肚子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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