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云锦尚未从床上起来,小环就一脸慌张地从门外冲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
江云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意识问道:
“出什么事了小环?”
“小姐,青柠她畏罪自杀了。”
蓦的,江云锦的瞌睡瞬间被惊醒了,当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匆忙接过小环递过来的衣服,边往身上套,边问道:
“怎么回事?”
“清早,天不亮,殷大人就派人前来通报,说是昨夜青柠签下了认罪书,咬破了齿间藏着的毒药,畏罪自尽了。清早狱卒过去查看的时候,人已经凉了。”
“那认罪书上写了什么?”
小环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可当看到江云锦那凌厉的眼神后,还是没有隐瞒道:
“青柠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将月柔小姐摘了个干干净净。”
“备马。我要去大理寺。”
江云锦脸色阴沉的可怕,这件事要说不是太子做的,她江云锦打死都不信。还不等小环脱口说什么,江云锦早已经冲出了房门,朝着府门外走去。
看到下人牵来的马,还不等那小厮将手里的缰绳递过去,江云锦早已经跃上马背,从小厮手里夺过缰绳,双腿夹紧马腹。
“驾……”
急速吹过来的风,吹得江云锦整张脸一阵刺痛,眼神也渐渐变得冰冷猩红。不愧是太子,未来的皇帝,是我小瞧了你。
这一路上,江云锦都在思考从马场那件事发生到现在,自己手中拿到的线索,以及整件事牵连到的人。太子这么急着要青柠顶罪,这就说明江月柔在他那里十分重要。要说太子喜欢江月柔所以为她做到这一步,江云锦是绝对不信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从小在深宫中长大的太子,是绝技不会有什么真情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江月柔手里握着太子的把柄。什么把柄令太子不敢趁着这次的机会杀了江月柔,反倒要如此哄着,最主要的是,太子想杀自己,一定不是因为这场他不乐意的婚约。
这当中究竟有什么联系?还有萧宸睿,他又在这当中扮演着什么角色?那日的事情,她不信萧宸睿完全不知情,否则,他不会那么快做出反应。
江云锦眼神暗了暗,因为策马在街道上奔驰,周围刚刚出门摆摊的百姓们皆是一脸怨念,可又不敢说什么。
还有皇上,皇上真的完全不知道吗?作为大夏坐在高位的人,又怎么会什么都不清楚?这整件事都像蒙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摸不透。而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往前走。
如今仔细想想当时整件事,到处都透露着不对劲。
“吁……”
江云锦在马尚未停稳的时候,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因为下地的剧烈冲击,脚上的伤传来了一阵刺痛,江云锦皱了皱眉头,直接忽视了脚上的伤,将手里的缰绳扔给迎过来的士兵,自己则朝着大理寺内冲去。
“星晚,你怎么来了?”
殷博瀚看到冲进来的江云锦,一脸震惊的看着对方。
“青柠呢?”
“星晚,人已经埋了。”
“那……”
“妹妹……”
就在这时,一声虚弱的声音从侧堂传了过来,江云锦扭头看过去,只见江月柔一脸虚弱地缩在太子的怀中,而她的身边就是埋头拿着帕子正擦眼泪的沈寒荷。
“对不起,那日的事情,都怪我没有管教好青柠,这才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江月柔惨白着一张脸,尽显柔弱,缩在太子的怀中如同一朵惨遭风吹雨打的白莲,叫人好不心疼。
“可如今,青柠已经畏罪自杀了,而我也因着这件事受到了惩罚,妹妹就不要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太子对姐姐还真是情谊深重啊!”
江云锦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太子,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放在江月柔的身上。太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知为何,这句话听着还真挺不舒服的。
“但有些事情,殿下真以为能轻易揭过吗?”
“揭过揭不过得,不都事在人为吗?只要不是月柔做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将无端罪责按在她的身上。”
“呵……”
江云锦看着太子那张无比坦荡的脸,忍不住心中嗤笑。
“承太子吉言,您最好将你怀里的人护得死死地,顺便乞求她不要再做出马场那件事,否则,到时候可能就不是让太子到刑部了,万一这太子之位被连累地易了主,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江星晚。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沈寒荷听到这话当即怒斥道:
“你可知这是以下犯上。”
“妹妹,你就如此恨我,都到这种时候了,竟还在挑拨我和太子的关系。”
江月柔一副委屈的模样,苍白的脸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水。
“我知道,我得了太子殿下的心,你心里不舒服,可……这情爱之事,又怎么死我能控制的?我……我知道对不起你,可……可你也不能这样诅咒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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