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华姨娘脸色惨白,再也顾不上其他,跳了起来道:“你……你胡说八道!你栽赃陷害!”
“就是你!你还跟小人说,只要小人按照你说的做,小人不会有任何事情!你不会把小人与其他女子有染的事情说出去!还会给小人一大笔钱!”
那伙计急了,把这些阴私事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往外说。
华姨娘气得两眼一翻,差点就要晕死过去。
陈瑾风却不想再看这场闹剧了,冷声道:“来人,把华姨娘以及她身边的侍婢,还有这男人拖下去!直接扔去丰临府衙!”
华姨娘整个人猛地一颤,正要说什么,有两个护卫已是走了上来,利索地捂住了她的嘴,就要把她拖下去。
“且慢!”
温宁立刻开口,声音冷肃,“主公,这件事是了结了,但还有一件事没有了结。方才华姨娘为了逼妾身的侍婢说出有利于她的供词,对妾身的侍婢滥用私刑,害妾身的侍婢两边的脸都肿了!妾身答应了妾身的侍婢,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陈瑾风静静地看着下方的温宁,就见她背脊挺得笔直,嘴角紧紧抿着,一双明亮的眼眸里,仿佛有两团火在燃烧,两边的手紧握成拳。
他从没见过她这般愤怒的模样。
早在她进到这个大厅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心里在憋着一团火。
陈瑾风:“可以,你想怎么做?”
“她扇了我侍婢多少巴掌……”
温宁冷笑一声,一字一字道:“我就要扇回她多少巴掌!”
华姨娘身子猛地一颤,惊恐地看向温宁,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来。
陈瑾风点头道:“可以,刘威,狄青,你们去协助温姨娘。”
陈瑾斯不由得再次看向自家兄长,这次带上了微微的愕然。
自家兄长不是毫无人情味的人,他会答应温姨娘的请求很正常。
但他竟是派了刘威和狄青去协助温姨娘。
要知道,刘威和狄青可是二哥身边的护卫里,除了范泽外最得用的两人!
刘威和狄青显然也怔了怔,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行了个礼道:“是,主公!”
温宁抿了抿唇,道:“谢主公成全。”
说完,转身,带着春喜就往外走,没再理会大厅里各怀心思的眼神。
罗姨娘还没从华姨娘这蠢货竟是就这么失败了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就被陈瑾风派给温宁那两个护卫惊了惊。
一旁的书琴连忙小声道:“姨娘莫要多想,如今温姨娘好歹是无忧姑娘的大夫,无忧姑娘看着也十分倚重她,方才主公他们差点误会了她,所以这会儿才想弥补一下吧。”
罗姨娘狠狠咬了咬牙,才压下了心里翻腾的情绪,转向陈瑾风行了个礼,一脸悲戚道:“主公,妾身没想到盈盈竟是……竟是做出了这种糊涂事。往日里妾身总是以盈盈的姐姐自居,竟没有及时发现盈盈的心思,以至酿成此等大祸,这件事,妾身也有……”
陈瑾风似是这时候才想起还有这个人存在,抬起眼帘,带着几分不耐地道:“事情结束了就出去。”
倏然被打断话头的罗姨娘一噎,见其他人都眸色冷淡地看着她,显然丝毫不在乎她要说什么,心里顿时一阵尴尬又一阵憋屈。
她虽然只是个庶女,但因为父亲宠爱,从小到大也没几个人敢给她脸色看。
所有的憋屈,她都在这都护府里受了!
罗姨娘差点咬碎一口银牙,缓缓行了个礼,道:“是,妾身先退下了。”
说完便转身,颇有些狼狈地快步往外走。
立刻有仆从上来,收拾方才那伙计留下的一地狼藉。
大厅里的人却早已没了继续这个宴席的兴致。
陈无忧倏然站了起来,道:“二哥,我……我有点担心宁姐姐,我出去看看她。”
说完,不等陈瑾风说什么,就急匆匆走了出去。
陈瑾柏顿时“嘶”了一声,“无忧这丫头,不会真的想跟那温姨娘结拜吧。”
一旁本来拿起酒盏想喝的许九思差点没摔了手中的杯子,嘴巴大张,“无忧姑娘要跟温姨娘结……结拜?”
老天,这是什么发展?
主公这是跟温姨娘做不成有情人,就要做一对义兄妹?
陈瑾风猛地皱了皱眉,嗓音微凉,“无忧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陈瑾柏连忙摆手道:“我才没有!我才不玩结拜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陈瑾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家兄长,淡声道:“确实,温姨娘再怎么说,也是二哥的侍妾,无忧怎么能跟她结拜,简直胡闹。”
他这样说完,陈瑾风也没任何表示,只微垂眼帘,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陈瑾斯不禁和一旁的苏令月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以前可是默契地不把后院那几个姨娘当一回事的,更不会说她们是二哥的侍妾。
他方才这样说了,二哥却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满。
这件事,确实有些蹊跷啊。
另一边,罗姨娘离开大厅后没走多远,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接连不断的巴掌声,然而诡异的是,她们只能听到一声比一声响的巴掌声,却听不到任何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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