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想破阵?“屋内传来杏花嫂冰冷的嗤笑,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得意。
粉色花窗帘后,何曾精与杏花嫂周身萦绕着诡异的黑色灵雾,那是邪术运转时产生的不祥之气,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何曾精头顶悬浮着尚未完全融合的杏核状灵核,表面布满蛛网状的裂痕,裂痕中渗出黑紫色液体,那液体滴落在地,竟将坚硬的青石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杏花嫂丹田处的水灵根本该是清澈莹润,此刻却吞吐着幽蓝火焰,每一次脉动都在疯狂吸收着周围的灵气,转化为邪煞之力。
他们周身的灵力波动如同漩涡,将陶李芬的攻击能量尽数吞噬,甚至还在缓慢壮大。
陶李芬抹了把嘴角的鲜血,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身后是家人的安危,是老农会的信念。
她突然暴喝一声,强行运转家族传承的逆脉心法,这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秘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
随着心法运转,她的头发根根倒竖,皮肤下浮现出蚯蚓般的青筋,整个人宛如燃烧的火炬,灵力在体内逆流而行,爆发出远超平时的力量。
“以我精血,引我真灵,破邪!“她随着一声怒吼,徒手抓住滚烫的玄铁栅栏,灼热的温度烫得她手心冒烟,皮肉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可她丝毫没有松手,灵力顺着钢条疯狂涌入屋内,想要借此扰乱阵法运转。
在灵力的冲击下,花窗帘瞬间化作飞灰,露出屋内正在进行的邪恶阵法全貌——地面用朱砂和鲜血混合绘制着复杂的镇魂图腾,图腾由无数诡异的符号组成,形成一个巨大的六芒星,每个角上都插着一把刻满符文的匕首,匕首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无数诡异的符号在灵力催动下闪烁着幽光,正源源不断地吸收着何曾精与杏花嫂的灵力。
而阵眼处,赫然摆着陈总工程师打造的石猪槽,这原本用于饲养灵猪、蕴含温和灵气的法器,此刻却被邪术污染,槽内翻滚的黑色液体散发着浓郁的死气,液体中隐隐浮现出小矮子的虚影,孩子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灵魄正被阵法缓慢抽取!
“你们竟敢用孩子的灵魄献祭!“陶李芬的嘶吼中带着绝望与愤怒,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她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精血在空中凝结成古老的诛魔符,符文金光闪闪,散发着浩然正气,这是她压箱底的保命手段,专破邪术阵法。
就在符咒即将触及大阵的瞬间,汪经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屋内,他一直隐藏在暗处,此刻终于现身。
他手中握着一面漆黑的镇魂幡,幡面一抖,一道黑色屏障瞬间升起,屏障上无数鬼影嘶吼,将陶李芬的诛魔符彻底挡下。
“不自量力。“汪经纬的声音冰冷如霜,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这灵魄献祭之术,岂是你能阻拦的?何曾精自愿用儿子的灵魄换取力量,你又何必多管闲事!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连你一起献祭给阵法!“他手中的镇魂幡轻轻一抖,无数黑色锁链从地底钻出,如同毒蛇般缠住陶李芬的四肢,锁链上的倒刺深深嵌入她的皮肉,冰冷的邪煞之气顺着伤口侵入体内,让她灵力瞬间凝滞,动弹不得。
而此时,何曾精与杏花嫂的阵法已进入关键时刻,两人周身的灵力暴涨,形成的能量漩涡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生机,屋内的桌椅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墙壁上甚至渗出了黑色的粘液。
寒夜的风裹挟着刺骨的冰粒,在三手湾上空盘旋呼啸。
陶李芬的怒吼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夜的寂静:“何曾精!你醒醒!他们在利用你!你看看阵眼里是谁!那是我们的儿子啊!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要一起守护小矮子长大!“话音未落,她拼尽全力挣脱一条手臂,忍着骨骼错位的剧痛,手中凝聚起残余的灵力,将身边的玻璃碎渣化作飞镖掷向屋内,每一片都闪烁着愤怒的幽光,带着她的希望与绝望。
何曾精周身灵力紊乱如沸腾的岩浆,脸上布满了痛苦与挣扎的神色,在幽暗中泛着青灰色。
他额间青筋暴起如同盘虬的毒蛇,显然正承受着邪术的反噬与内心的煎熬。
他死死盯着窗外的陶李芬,眼底翻涌的阴鸷几乎凝成实质,但在听到“儿子“二字时,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那模样不像是被撞破阴谋的人,倒像是被邪术控制的傀儡,正在进行最后的抵抗。
杏花嫂则神色冷峻,双手迅速结印,她身后的棉被突然飞起,瞬间化作灵力护盾展开,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镇魂纹路,散发着诡异的紫光,将所有攻击尽数挡下,同时还在不断加固阵法。
碎玻璃撞上护盾的刹那,爆发出刺耳的轰鸣,在空中炸成齑粉,却连两人周身的灵雾都未能撼动分毫。
陶李芬见状,怒不可遏,转而用玄铁砧子狠狠砸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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