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灵核的反抗之力,那力量虽然微弱却坚韧不拔,如同在石缝中顽强生长的小草,让他看到了希望的火种。
他悄悄调整灵力输出的频率,不再按照杏花嫂的节奏运转,而是以“破阵锤法“的韵律敲击灵核外围的邪术屏障。
那“破阵锤法“是他年轻时跟随师父学的绝技,蕴含着刚猛霸道的力量和精妙的韵律,每一次敲击都精准落在邪术符文的薄弱处,虽然无法彻底打破屏障,却让灵核的反抗更加剧烈,容器表面的水纹光晕愈发明亮,如同升起的一轮明月。
“你在干什么?!“杏花嫂察觉到灵力节奏的异常,厉声呵斥,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警惕。
她发现何曾精的灵力中夹杂着微弱却坚韧的正道韵律,那韵律如同利刃般正在瓦解邪术符文的结构,让她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她连忙催动“铁石开花“秘术,周身黑色光晕暴涨,如同黑色的火焰般熊熊燃烧,试图将何曾精的罡气彻底压制。
密室中的邪煞之气如同潮水般涌向何曾精,形成一只只黑色鬼爪,那些鬼爪面目狰狞,带着尖锐的指甲,疯狂地抓向他的灵脉节点,想要将他的灵力彻底吞噬。
何曾精牙关紧咬,任由鬼爪撕裂灵脉带来剧痛,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的符文阵盘中。
那些汗水蕴含着他的灵力,滴落在阵盘上竟让阵盘发出一阵紊乱的光芒,符文的运转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只要能拖延时间,等待李道长到来,或许还有转机。
他想起陶李芬临行前的嘱托:“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守住本心,不要被邪念侵蚀。“这句话此刻如同强心剂,注入他疲惫的身躯,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就在这时,密室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有巨石撞击在门上,整个密室都为之震动。
紧接着是汪是非的怒喝:“里面怎么回事?灵力波动如此异常!“监控阵纹的警报被触发,发出刺耳的蜂鸣声,汪是非已经带着手下赶到门口。
杏花嫂脸色大变,她知道汪是非生性残暴,而且对镇魂盟忠心耿耿,如果让他发现这里的异常,知道自己不仅没控制好何曾精,还让灵核出现了反抗,不仅计划会败露,自己也会被当作弃子处理,下场不堪设想。
她只能分出部分灵力加固密室防护,同时对何曾精厉声道:“快停下!否则我们都得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也十分害怕。
何曾精却像是没有听到,反而加快了灵力敲击的频率,如同狂风暴雨般攻击着邪术屏障。
灵核容器表面的水纹光晕与邪术符文激烈碰撞,发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密室,让墙壁上的监控阵纹无所遁形。
他的灵脉在邪煞之气的侵蚀下已经出现多处破损,灵力运转越来越困难,每一次灵力输出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愈发坚定。
他知道自己或许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但至少要让灵核保存下来,不能让镇魂盟的阴谋得逞,不能让忧乐沟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杏花嫂陷入两难境地,既要压制灵核的反抗,又要防备何曾精的暗中破坏,还要应对门外的汪是非,分身乏术。
她的灵力开始紊乱,周身的黑色光晕忽明忽暗,如同风中残烛,灵脉裂痕带来的疼痛让她额头青筋暴起,脸色苍白如纸。
她看着何曾精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悔意——或许从一开始,投靠镇魂盟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平静的生活,虽然修为不高,却过得安稳幸福,而现在,她不仅要做违背良心的事,还要时刻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会被灭口。
门外的撞门声越来越响,“砰砰砰“的声音如同重锤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汪是非的灵力攻击不断落在防护阵纹上,阵纹表面泛起涟漪,光芒越来越暗淡,随时可能破裂。
杏花嫂咬了咬牙,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她知道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只能尽快完成工序,将灵核交给镇魂盟,或许还能保住一命。
她突然收回部分压制何曾精的灵力,转而全力催动灵核容器表面的封印符文,口中快速念诵着咒语,黑色的灵力如同瀑布般注入容器:“加速完成封印!否则谁也活不了!“
何曾精抓住这个机会,将残余的所有罡气凝聚成一点,那点光芒虽然微弱,却蕴含着他全部的信念和力量。
他以“破阵锤法“的最强一击,狠狠砸向灵核容器的邪术屏障。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屏障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痕,裂痕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
灵核的水纹光晕瞬间从裂痕中涌出,在密室中形成一道小型水龙卷,水龙卷带着净化之力,将邪煞之气驱散大半,让密室中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一些。
杏花嫂被水龙卷震得后退数步,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没想到何曾精在如此虚弱的情况下,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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