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精浑身一僵,体内灵力不受控地翻涌,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
锻体境巅峰的罡气在体表凝聚,形成一层淡淡的护罩,却抵不住对方筑基期威压的压制,护罩泛起涟漪,仿佛随时会破碎。
他望着汪经纬掌心若隐若现的噬灵纹,那纹路漆黑如墨,散发着吞噬灵气的气息,想起半月前陶李芬培育的双生灵猪——那对能重塑灵根的异种,此刻正沉睡在自家聚灵阵中,被阵法温柔地呵护着,灵气缭绕,如同两颗璀璨的明珠。
“二爷,您听我解释...“何曾精话未说完,汪经纬突然欺身上前,速度快如闪电,掌心的镇魂钉抵住他丹田,钉尖散发着冰冷的寒意,仿佛随时会刺入他的体内,夺取他的灵力,“当年在豆腐堰,我助你打通水下灵脉;这些年,你家聚灵阵的修补,哪次不是我出手?现在育出天灵根灵猪,却要卖给外来散修?“
话音未落,四周灵气突然扭曲,如同被搅动的漩涡,十二道镇魂钉破土而出,带着破空之声,在空中组成完整的锁灵阵,阵纹闭合,将何曾精困在其中,阵法散发出强大的禁锢之力,让他动弹不得。
何曾精后背发凉,冷汗浸湿了衣衫,这是能封禁锻体境修士的高阶阵法,一旦被困,很难脱身!
他暗骂陶李芬修为尚浅,竟中了周八两的惑心术,才引来这般麻烦。
此刻若强行突围,定会触动阵法自爆,威力巨大,波及整个龙王镇,伤及无辜百姓。
“内人修行浅薄,被那厮的引魂咒迷惑...“他挤出笑容,心中却在飞速思索着对策,暗中运转龟息功,试图降低自身灵气波动,减少阵法的感应,寻找破阵的机会。
汪经纬眼中血色咒文流转,那咒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有生命般在他眼中跳动。
他本欲脱口而出一些不轨的言语,却突然神色一变,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周身威压尽数收敛,如同退潮般消失不见:“罢了!今日不谈灵猪,我以五十年地脉精魄相邀,咱们借着酒劲温养修为。“
他拍向何曾精肩膀的手掌暗藏锁灵印,印法阴狠,一旦印上,便能锁住对方的灵力,却被何曾精下意识侧身避开,险之又险,锁灵印落在空气中,发出一声轻微的爆鸣。
踏入饭店雅间的刹那,何曾精的测灵玉佩轰然炸裂,碎片四溅,如同散落的星辰,这是危险的警示。
汪经纬指尖轻弹,动作看似随意,四道镇魂钉没入墙角,组成微型锁灵阵,将雅间与外界隔绝开来,阵纹闪烁,阻止任何灵力和声音外泄。
服务员端上的沱江大曲中,漂浮着肉眼难辨的噬灵草碎末,草末漆黑,散发着微弱的邪气,能悄无声息地侵蚀修士的灵根。
酒液表面倒映着汪经纬嘴角的狞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算计,如同一只等待猎物上钩的狐狸。
“这可是用撞杆山灵泉酿造的陈年佳酿。“汪经纬举起酒坛,酒坛古朴,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封印处的符文赫然是能侵蚀灵根的“化功咒“,咒文诡异,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会爆发,“来,为咱们的灵脉情谊干杯!“何曾精望着杯中翻涌的黑雾,黑雾在酒中旋转,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如同一个微型的漩涡。
他突然想起陶李芬昨夜的警示——她在梦中看见血色锁链缠绕长生居,锁链冰冷而狰狞,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而此刻,锁灵阵的纹路,竟与梦中景象分毫不差,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知道自己已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何曾精缓缓举起酒杯,手指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不能直接拒绝,否则定会激怒汪经纬,招来杀身之祸。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脱身之计。
突然,他佯装脚下不稳,身体微微一晃,手中的酒杯也随之倾斜,酒液洒出少许,落在地上。
地面接触到酒液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缕黑烟,地面竟被腐蚀出一个小小的坑洞。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何曾精故作惊慌地说道,眼神却紧紧盯着汪经纬,观察着他的反应。
汪经纬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掩饰过去,皮笑肉不笑地说:“无妨,再来一杯便是。“他说着,又要为何曾精斟酒。
何曾精连忙摆手:“不了不了,二爷,我近日身体不适,怕是无福消受这等佳酿,还望二爷恕罪。“他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运转灵力,准备随时应对汪经纬的发难。
汪经纬见何曾精已有防备,知道再想下毒恐怕不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何曾精,你别给脸不要脸!今日你若不喝这杯酒,就别想出这个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雅间内的微型锁灵阵光芒大盛,禁锢之力瞬间增强,何曾精只觉得浑身一沉,如同被巨石压住,动弹不得。
汪经纬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何曾精走来,手中的镇魂钉再次泛起血芒,“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只好强行让你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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