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认知的诞生绝非偶然,而是无数思想如惊涛骇浪般激烈碰撞的产物。
它是月平在修行本源的深渊中不断下探的深度叩问,是对既定天地法则的大胆挑战,是对命器奥秘的执着追寻。
在月平的识海中,多元的思维坐标交织成精密的大网:横轴标注着从筑基到阳神的修行境界,每个境界旁都刻有对应的天劫特征;纵轴罗列着金木水火土的五行属性,每种属性后附带着相生相克的灵纹图谱; 第三维度则是《蜂花柬》《玄黄至宝典》等典籍的理论体系,书页间夹着他多年来的批注心得。
月平只觉得现实与虚幻的界限逐渐模糊,古老典籍中晦涩的符文与眼前的天地异象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周易参同契》的“阴阳相济“与夕阳的明暗交界重叠,书页上的黑白鱼突然活了过来,在落日的光晕中追逐嬉戏; 《抱朴子》的“金丹大道“与落日的金色光晕呼应,文中描述的“丹成如日“四字突然射出金光,与天边的太阳连成一线。
理论与实践的激烈矛盾、文化符号与修行真谛的隐秘关联、抽象思维与具象感悟的完美融合、理性推演与感性直觉的微妙平衡,还有那难以捉摸的缘分与命理数术,所有元素在那一刻剧烈碰撞。
如同天地初开时的混沌,清气上升为对阳神的全新认知,浊气下沉为对命器的深刻理解,最终凝结成这一改变修行认知的关键理念。
月平的指尖无意识地在空气中划动,勾勒出“二儿“的灵纹结构——这纹路由两道相互缠绕的曲线组成,一道代表阳神,闪烁着金色光芒;一道象征命器,流转着五彩光晕。
它们并非主从关系,而是如同太极图中的阴阳鱼,相互依存、彼此成就。
这纹路刚一成型便自动飞向夕阳,在天幕上炸开金色的火花,化作漫天星斗,其中最亮的两颗恰好组成“二儿“的形状,引得路过的修士纷纷驻足惊叹,以为是祥瑞之兆。
月平坚信,自己与太阳之间存在着某种超越常理的特殊羁绊。
自幼时起,他便对太阳有着近乎痴迷的执着。
破晓时分,当第一缕曙光刺破黑暗,他早已静坐在陈家坪后山的望日崖,崖顶有块天然形成的圆形石台,台面光滑如镜,能聚集朝露中的先天灵气。
他运转特殊功法与曙光共鸣——那功法是他七岁时在祖传玉佩上发现的,玉佩温润如水,内藏“迎阳诀“的灵纹,需以精血浸润方能显现。
诀中共有九个动作,分别对应着太阳初升时的“启、升、跃、腾、悬、稳、炽、沉、落“九个阶段,每个动作都模仿着太阳运行的轨迹,修行完毕后,周身会凝结出一层淡淡的金边,如同披上了晨曦的外衣。
黄昏时刻,漫天绚丽的晚霞中,他沉醉其中,试图解读霞光中蕴含的天道密码。
晚霞的颜色每一刻都在变化,绯红如练时是火属性灵气最盛,紫蓝交织时暗含空间法则的波动,金橙相间时则是太阳本源之力的显化。
他常常一站便是数个时辰,直到星光取代霞光才缓缓离去,衣袍被露水打湿也浑然不觉,识海中却已记下万千灵气轨迹。
正午烈日当空,即便他人避之不及,他也能与之长久对视。
那时的他双目会自动蒙上一层金色薄膜,这是“望日瞳“的雏形,膜上布满细密的灵纹,能过滤掉有害的强光,只留下纯粹的太阳灵气供他感悟。
仿佛在进行一场跨越维度的对话,太阳的每一次耀斑爆发,都会在他识海中激起对应的灵气潮汐——耀斑面积越大,潮汐便越汹涌,有时甚至会冲击得他口吐鲜血,但他总能在调息后重新睁开双眼,眼中的光芒比之前更加炽烈。
神奇的是,无论阳光多么炽热,他的肌肤始终保持着独特的光泽,仿佛被太阳赋予了特殊的守护结界。
这结界是由太阳灵气与他的先天灵脉自然融合而成,呈淡金色,肉眼难见,却能自动抵御高温与邪祟。
即便在酷暑难耐、连耐旱的“火棘藤“都蔫头耷脑的三伏天,他也能在田间劳作数小时而不知疲倦——他会用灵识催生灵稻,让稻穗在烈日下饱满结实;会以掌风驱散蝗虫,保护即将成熟的灵麦。
周身充盈着取之不尽的灵气,宛如太阳在他体内种下了永恒的火种,随着他的修行不断燃烧、壮大,这火种在他丹田形成一个微型的太阳虚影,每当运转功法时便会旋转发光。
“我是太阳之子。“这个念头最初不过是少年在观日时的幻想,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如同扎根在心田的灵根,逐渐成为支撑他修行的强大信念。
凭借着这份信念,月平在修行之路上突飞猛进。
他不仅在品德学识上刻苦钻研,成为人学社中备受敬仰的楷模——其撰写的《论修行者的社会责任》被奉为入门经典,书中提出的“修行三境界“理论至今仍被各大修行学府引用:
第一境“独善其身“,需稳固道心、勤修基础; 第二境“兼济同道“,要乐于分享、互助共进; 第三境“普惠众生“,则需以己之学,造福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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