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癫子却只是一个劲儿摇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每摇一下,周身灵力就跟着晃荡,像是在驱散她的担忧。
“别慌,别慌。”他开口时嗓子有些沙哑,像是被灵力堵住了喉管,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到底咋了?是不是伤得特别严重?”杏花嫂急得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尖悬了悬,滴落在靛蓝色的衣襟上,洇出小小的湿痕,像一朵绽放的小蓝花。
她周身的灵力也跟着焦灼起来,像一群乱撞的蜂群,四处乱窜。
邱癫子被她这连珠炮似的追问逗得哭笑不得,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像是乌云中透出的一缕阳光:“是你问得又急又多,我都插不上话回答。”
“你这可真急死人了,知道不!”杏花嫂嗔怪着跺了跺脚,脚下的青石板被踩得“咚”地一声,语气里的担忧却比责怪多得多,周身灵力也化作细密的网,将邱癫子轻轻笼罩——那是本能的守护之意,像母亲护住自己的孩子。
邱癫子深吸一口气,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股不容置疑的硬朗,如同磐石般坚定:“你们别管我,我自己能行,不用找医生!我还得上去把房子翻盖好呢,那几片瓦再不归位,夜里下雨就得漏,到时候淋湿了东西可就麻烦了。”
话音刚落,他又凑近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你放心,等忙完这阵儿,咱们计划的修炼事还能接着办。我有祖传的修炼调养法子,按穴位运功,不出半月就能恢复。”
见她仍是眉头紧锁,像打了个结,他又补充道:“真没那么严重,就是岔了点气,我知道有个好办法能让灵力归位。你千万别太担心,不然乱了心神,反倒影响下午干活。”
说着,还对她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指尖溢出一缕温和的灵力,像羽毛似的轻轻拂过她的眉心——那是安抚心神的小法门,能让人瞬间平静不少。
杏花嫂原本对他前一句话还信了几分,可他这后一句说得这般轻松,心里反而更不踏实了。
她暗自琢磨:调养修炼根基哪有这么容易?上次村里的王二哥不过是练拳时岔了气,脸憋得通红,都调息了足足三天才顺过来,期间连饭都没好好吃。
邱癫子这伤看着就不轻,怕是今天难以成事了,说不定这几天都悬!
想到这里,杏花嫂突然有些难为情,脸颊的红意又深了几分,像是染上了胭脂——原来自己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这修炼事呢!
她也说不清为何如此上心,其实至今还没人跟她讲过那些特殊的修炼关窍,她只是像村里所有盼着日子顺遂的人一样,心里头满是期待,盼着能赶紧把这桩事办妥帖,好让日子像院中的向日葵似的,朝着光亮处稳稳生长。
周身的灵力也跟着泛起期待的涟漪,一圈圈荡开,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
她忽然想起婆婆生前说过的话:“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求不得。”
婆婆说这话时,正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纳鞋底,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格外安详。
或许就算不是邱癫子,按村里人的说法,也会有其他人在机缘巧合之下,帮忙一同完成这修炼事。
仿佛一切皆是修炼气运的安排,背后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因果联系,如同看不见的灵力丝线,将众人密密实实地串联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无法置身事外。
“吃过这顿饭,把几个孩子安置好,你就帮我把剩下的活儿干完,咱们得抓紧时间。”邱癫子的神色突然变得认真,眼神里像落了两颗星星,亮得有些晃眼,让人不敢直视。
他周身的灵力也骤然凝聚,像是拉满的弓弦,透着几分急切,仿佛下一秒就要射出。
“您急什么?”杏花嫂伸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发丝在指尖滑过,带着一丝柔软。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安抚的力量,像是春雨滋润大地,“做事总得一步一步来,急不得。根基打不稳,修得再快也容易塌,就像盖房子,地基没夯实,上面盖得再漂亮也没用。”
她周身的灵力化作温和的水流,缓缓淌过邱癫子紧绷的灵力场,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邱癫子却轻轻皱起眉,眉头间的灵力凝成个小小的疙瘩,像是一块顽石:“这活儿拖久了怕出修炼岔子。你想啊,这瓦房本就靠着灵力流转稳固结构,房梁的走向、瓦片的排列,都暗合着灵力的运行轨迹。如今缺了角,相当于断了条灵脉,时间长了说不定会影响整个院子的气场,到时候怕是连地里的庄稼都长不好。早点干完,咱也能早点安心。”
“才吃饱,等会儿歇一歇再干吧。”杏花嫂伸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像春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这会儿肚子还胀着呢,强行运功容易滞气,反而不好。”
她周身的灵力在腹部打了个转,温顺地安抚着饱食后的肠胃,形成一个小小的灵力漩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