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是非一脸无奈地说,声音都带着颤抖,如同被冻僵的琴弦在发声,每一个音节都透着僵硬:“老大现在这副模样,脸白得像涂了灵脂,连脖颈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你觉得他还能笑得出来吗?他周身的灵力都透着寒气,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我靠近时都觉得刺骨。”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粗布衣裳被灵力绞出了细密的褶皱,如同他此刻纠结的心情,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焦虑。
“真是的,怎么就笑不出来?你这个做弟弟的,怎么对老大这么不了解?”汪经纬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兄长的责备,“老大的心肠可软了,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只要你对他稍微好一点,和他聊聊修炼心得,比如他最近在钻研的‘灵植催生术’,他就会特别高兴。上次我见他给院子里的‘静心草’施加灵力时,嘴角都带着笑呢。”
汪经纬嘴上这么说,眼神却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如同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的暗流。
他的目光扫过老大埋在枕中的后脑勺,那里的发丝竟泛着淡淡的银光,与往日的乌黑截然不同。
周身灵力不自觉地微微运转,在他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金色护盾,护盾上流淌着细密的符文,似在防备未知的危险。
“二哥,那你就直接说该怎么办吧。”老三急切地问道,身体微微前倾,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眼神中满是对解决当前灵力困境的渴望,瞳孔里映出汪经纬的身影,仿佛那是唯一的灯塔。
“你怎么还不明白?”汪经纬加重了语气,指尖在袖中捏了个简单的“醒神诀”,试图稳定周围的灵力,“我是说老大很爱笑,只是此刻被恐惧困住了。他丹田附近这个地方,是灵力汇聚的关键节点,如同泉眼,连修炼时都格外小心保护,上次他自己修炼‘固元功’时,都特意用灵力护住这里。在那里轻轻一探,他肯定会有反应。你快去轻轻地试探试探他,用你最精纯的‘柔水灵力’,别用蛮力,像抚摸初生的灵鱼一样轻柔。”
汪经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却又像是在试探着什么未知的灵力状况,话语间裹挟着隐晦的灵力波动,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在房间里缓缓扩散。
听到这样的建议,汪东西一开始并未在意,因为他几乎没有所谓的灵力敏感点。
他的丹田如同一块被百年灵泉浸润的顽石,温润却坚硬,无论何种灵力触碰,都难以激起丝毫波澜。
在忧乐沟,有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说法,刻在“传功碑”上的铭文记载:丹田越敏感的男修,对灵力的感知就越细腻,如同握着蛛丝的绣娘,也就越懂得照顾道侣的灵力需求,能在双修时精准调和双方气息;丹田毫无反应的男修,则心性往往粗疏,灵力运转如同奔涌的野马,甚至可能被灵力邪物缠身,导致灵力失控,伤及自身与他人。
有经验的老修士,比如“静心庵”的智善师太,通常不会让门下女修与丹田迟钝的人结为道侣,因为这样的结合往往会导致灵力冲突,轻则修为停滞,重则经脉受损,影响双方的修为进展。
汪东西自认为自己最不怕的就是被探查丹田,这是他多年修炼“磐石功”的成果,却不知这想法在这充满奇异灵力的时刻,是否正确,是否会成为他的致命弱点。
汪东西只当老二的说法没什么特别的,所以当老三在他腰间用灵力探查时,他毫无防备,周身的灵力护盾都处于松弛状态,如同卸下了铠甲的战士。
却没想到,汪经纬瞅准了这个时机,就在老大松懈的瞬间,如同蛰伏的猎豹突然出击,动作快如闪电,贴着床面滑行,带起一阵阴冷的气流,一把探进了老大的灵力核心区域——那里存放着他多年修炼积累的精纯灵力结晶,如同深埋在岩层中的宝石,实实在在地感受了一把那股磅礴而精纯的力量,那力量带着一丝异样的微凉,与老大往日温热的灵力截然不同。
汪经纬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阴森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奇异,如同夜枭的啼叫划破寂静的森林,刺破了沉寂的空气:“老三,你看看你这当弟弟的!还是太急躁了!老大这里灵力充沛,如同奔腾的江河,裹挟着万千水滴,一把都感受不过来,事实就是如此——大哥还是大哥,灵力本源一个都没少,根基稳固如泰山,怎么会变成大姐呢!”
他的笑声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如释重负后的疯狂,如同紧绷的琴弦突然断裂,发出刺耳的声响,在房间里反弹,震得窗纸微微颤动。
周身灵力随着笑声剧烈涌动,在房间里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卷起地上的灰尘,与空气中的阴冷气息交织,形成灰黑色的气流。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男修之间这样突然的灵力探查举动,如同在闭关时被强行打断,老大实在受不了,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猛地一翻身就爬了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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