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血接在特制的陶盆里,那陶盆刻着聚灵纹,纹路细密如蛛网,能保存猪血中的阳气,让肉质更加鲜美,带着一股淡淡的暖意,煮熟后香气能飘出半条街;让汪经纬又开心又省心还放心,每天只需查账即可,不用过多操心铺子的事。
就因为有他,汪经纬家里的生意做得很红火,每天肉铺前都排着队,队伍从门口延伸到巷口,来晚了就买不到新鲜的肉了,只能买些边角料。
来后门割肉的村民不少,却并不嘈杂,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修炼气场在维持着秩序,那是汪大汉无意间释放的平和真气,如春风拂面,带着泥土的清新,让人心生安定,排队时都轻声细语,生怕打扰了这份宁静,说话声像蚊子哼,连咳嗽都要捂住嘴,让汪大汉不声不响地就把钱赚了,钱袋每天都鼓鼓囊囊,沉甸甸的,挂在腰间,走路时发出“哗啦”的声响,里面的铜钱、纸币都被真气滋养得十分干净,没有一丝铜锈和污渍,纸币平整如新,仿佛刚从银行取出。
汪姓父子三家的房子正门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呈雁字排开,如同三只展翅的大雁,姿态整齐,翅膀的弧度都一模一样,所以只要看一家,就知道三家的风水朝向都偏了半寸。
那半寸的偏差,看似微不足道,却让屋门无法正对向山的主峰,主峰如同一把利剑,能刺破阴云,导致灵气入屋时多了一道曲折,如同河流被礁石阻挡,流速减缓,灵气的纯度也降低了不少,其中夹杂着些许驳杂的气息,久而久之,家里的气场就变得有些滞涩,墙壁上偶尔会出现淡淡的霉斑,像是灵气不畅留下的印记。
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着这一切,让这三家的气运紧紧相连,形成一个封闭的小循环,气血相通,祸福与共,无法与外界的大灵脉相通,像是被一个无形的罩子罩住了,罩子上布满了细小的符文,阻止灵气进出。
而邱癫子等人的到来,或许正是打破这神秘护佑、改写气运的关键,他们翻动瓦片的动作,每一片瓦的调整,都在一点点矫正这偏离的朝向,让灵气的通道逐渐通畅,罩子上开始出现裂痕,裂痕中透出外界的光亮和纯净的灵气。
也许,在这看似平常的卖肉生意背后,也隐藏着与风水、与这场危机相关的秘密,汪大汉每天处理的猪血,颜色鲜红如玛瑙,带着浓郁的阳气,桶底会沉淀出一层暗红色的结晶,那是阳气凝聚的精华,或许正被用来滋养某种地底的灵物,那灵物可能是一条地龙,在地底沉睡了千年,鳞片如铁甲,需要阳气来唤醒,等待着去揭开,而汪大汉可能就是被选中的守护者,他的聋哑或许是某种献祭,换来与地龙沟通的能力,他偶尔会对着地面发呆,手指在地上划出奇怪的符号,像是在传递信息。
此刻,三家所在的院落被一层奇异的静谧所笼罩,死寂得有些压抑,连苍蝇飞过都能听到翅膀的震动声,“嗡嗡”声清晰可辨,如同在耳边鼓噪,更显得周围的安静,让人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打破这诡异的平衡。
仿佛这片天地已然沦为黎杏花与邱癫子带着的五个小朋友的神秘专属领域,其他人的气息都被压制到了最低,如同空气中的尘埃,微不足道,连他们的呼吸声都变得很轻,几乎听不见。
周遭的空气仿若凝固,一丝风也没有,树叶都静止在枝头,纹丝不动,连最轻薄的柳叶都没有晃动,叶片边缘的锯齿清晰可见,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不知名的虫鸣,“唧唧”声短促而微弱,断断续续,像是濒死的哀鸣,更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在这静谧中,隐隐能感觉到灵力的异常波动,如同平静湖面下的暗流,在地表之下涌动,偶尔能看到地面鼓起一个小小的土包,又迅速平复,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让人心头发紧,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吸气时胸口微微起伏,生怕惊动了潜藏的未知。
汪东西的大瓦房呈现出五间两磨的格局。
所谓五间,便是一字排开的五个标准间,每间宽一丈二,深两丈,墙体是用青砖砌成,砖缝之间的水泥饱满,如同白色的丝带将青砖连接,坚固耐用,经历风雨侵蚀而不倒; 正中间是一间堂屋,屋脊比两侧高出三尺,寓意“中为尊”,彰显着家族的主次分明,屋脊两端的鸱吻栩栩如生,能吞噬邪祟,左右两侧各分布着两间侧室,对称工整,门窗的位置都一一对应,如同镜像。
在忧乐沟这个地方,侧室被当地人称作“房圈屋”,它不仅承担着起居的功能,摆放着床、衣柜等家具,床是雕花木床,上面刻着福禄寿喜的图案,衣柜是樟木制成,能防虫蛀,还肩负着储存粮食与杂物的重任,墙角都用石灰刷过,雪白如新,防潮防虫,粮食储存在这里,能保存很久都不发霉,麦粒一年后取出,依旧饱满如新。
那时的农民们,还未曾有专门书房的概念,堂屋便集供奉香火、充当客厅与餐厅等诸多功能于一体,香案上摆着祖宗牌位,牌位用紫檀木制成,质地坚硬,上面刻着祖宗的名字,字迹古朴,庄严肃穆;牌位前的香炉常年香烟缭绕,灵气氤氲,香气淡雅,是上好的檀香,能宁神静气,让进入堂屋的人心神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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