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癫子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地四处张望,目光在路口与盖檐之间来回移动,总感觉有一双双眼睛在幽暗中窥视着他们,那些目光来自路过的村民,带着好奇与探究; 来自墙角的阴影,带着未知与神秘,让他浑身不自在,如同被置于舞台中央,一举一动都被注视着。
同时,他在心里暗自盘算,这开阔却又暴露的地方,风水气场复杂,人来人往会扰乱气场,如同平静的湖面被不断投石,难以形成稳定的能量场,说不定会引发意想不到的变数,真不是练功的好所在,如同在菜市场中心打坐,难以静心,无法进入深度的冥想状态。
“别废话了,听我的,我是主人家,客随主便,我说在这儿就在这儿。”杏花嫂的语气强硬得不容置疑,带着一股农村妇女特有的执拗,如同磐石般坚定,那眼神仿佛能看穿邱癫子的内心,知道他在犹豫什么,让他愈发不安,猜不透她的用意,如同面对一个未解的谜团,找不到头绪。
她似乎有自己的坚持,不愿意改变主意,如同认定了方向的船,扬起风帆便不再回头,即使遇到风浪也不改变航向。
“行,这儿就这儿,你一个女人都不怕,我一个癫子又怕啥?”邱癫子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试图给自己壮胆,可声音里还是透着一丝颤抖,如同即将上战场的士兵,既紧张又兴奋,手心微微出汗,却还是握紧了拳头。
他决定相信杏花嫂,或许她有自己的道理,只是自己暂时还不明白,如同学生信任老师,相信老师的安排总有深意,即使暂时不理解,也愿意先按照指引前行。
“那就赶紧开始,半天时间都过去一小半了,麻溜点。
你先上,我在下面扶着梯子,等你上去之后,我再上。”杏花嫂催促道,语气中的不耐烦显而易见,如同赶工期的监工,她的身影在这略显昏暗的后“盖檐”里,显得有些模糊,被光影切割成明暗两部分,仿若随时都会消失在阴影之中。
她希望能尽快开始,不浪费时间,太阳已经升高,越过了东边的山头,再不开始,怕是赶不及在天黑前完成今天的计划,错过了最佳的时辰,会影响风水调理的效果。
邱癫子听到了指令,人家明确表示在下面等着他先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吸入肺腑的空气带着泥土与草木的清新,压下心中的不安,胸腔微微起伏,准备开始接下来的工作,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充满了期待与紧张,如同即将登台表演的演员,既期待展示自己的才华,又害怕出现失误,辜负了观众的期待。
真要开始了?
那么,第一步该怎么做呢?
是先布坛还是先念咒?
布坛需要准备清水、五谷与香烛,念咒需要遵循特定的仪轨与节奏。
怎么开场?
由谁先动手?
我们这算什么事儿?
是正常的风水调理,通过调整气场来改善家运,还是有别的深意,涉及到更深层次的能量连接?
算不算偷香?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又被他迅速压下,觉得自己想多了。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中闪过,像走马灯一样旋转,让他有些犹豫,如同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每一个选择都似乎指向不同的未来。
汪东西是答应了,可显然他误会了邱癫子的意思,以为只是简单的祈福仪式,烧烧纸,拜拜神,祈求家人平安健康。
媒婆子拜托他的时候,说得含糊其辞,用一些双关语来暗示,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
这件事太过离奇,涉及到风水秘术与人体气场的结合,需要调动天地能量与人体生机,相互呼应,相互滋养,恐怕很难被人理解,如同讲述一个科幻故事,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元素,让人觉得荒诞不经。
就算有人请,那也是玩笑话当不得真。
你一个大男人,要是心里没想法,怎么会听别人瞎忽悠?
到了现在,邱癫子的心思真多,又可以挂满两树的所有杏枝了,每一个念头都像一颗饱满的杏子,沉甸甸的,压得树枝微微弯曲。
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既有对风水探索的渴望,想验证自己的新发现——女人如风水的理论是否正确,能否通过调理人体气场来改善环境风水; 也有对现实状况的担忧,怕操作不当引发不良后果,破坏了现有的平衡,给汪家带来更大的麻烦。
心情复杂而矛盾,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交织在一起。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必须行动起来,才能解开心中的疑惑,如同探险家必须迈出脚步,才能发现新大陆,即使前方充满未知与危险,也不能停下探索的步伐。
他定了定神,目光变得坚定,如同夜航船看到了灯塔,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蜂花柬》中关于“场域调和”的章节,准备按照步骤开始操作,先从净化周围气场做起,用随身携带的艾草点燃,绿色的火焰跳跃着,释放出浓郁的香气,借烟雾驱散阴气,为接下来的工作打下基础,如同在播种前先整理土地,去除杂草与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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