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清明时节,山脚下会开满黄色的野花,如胡须般环绕“下颌”,为这张“面庞”增添几分生机。
山间的溪流如银须垂落,从“脸颊”两侧的沟壑中流淌而出,那沟壑深度近百丈,宽约十丈,两侧岩石光滑如壁,留有水流长期冲刷的痕迹。
溪水源自山巅的一处清泉,水质清冽甘甜,富含矿物质,饮之能提神醒脑。
水流叮咚作响,如玉石相击,声音清脆悦耳,在山谷中形成天然的回音,如老者低语。
瀑布似玉液飞洒,从“额头”边缘的悬崖处倾泻而下,落差近五十丈,水花四溅,形成漫天水雾,在阳光中折射出七彩虹光,如神灵垂降的璎珞。
这些水流不仅滋养着山体,更如血脉般为这张“面庞”增添了几分生动的气韵,让整座山仿佛拥有了生命。
风水师们常言,禀赋复杂多变。
山性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座山既有雷霆万钧的霸气,在狂风暴雨中展现出摧枯拉朽的力量——狂风过境时,山顶的松树能抵御十级大风,树干弯曲至极限却不折断;暴雨倾盆时,山洪裹挟着巨石奔涌而下,如巨龙咆哮。
也有润物无声的柔情,以甘甜的泉水和肥沃的土壤滋养万物——山脚下的农田亩产比别处高两成,山间的草药药效比别处强三分。
既能聚气纳财,让周围之地风调雨顺——忧乐沟百年来无大旱大涝,岁岁丰收;也能挡煞避祸,抵御外界的不良气场——马家沟的煞气被其阻挡,无法侵入忧乐沟。
如同人有喜怒哀乐,心有善恶美丑,山性也蕴含着多重特质,等待着有心人的体悟。
毕竟,山性也是人们凭借自身的感悟与认知赋予的。
这份赋予并非主观臆断的空想,而是基于对山川走势、草木兴衰、气场流转的长期观察与综合判断。
古时风水师为勘定山性,会在此居住三年五载,春观花开,夏听蝉鸣,秋察叶落,冬看雪覆,与山同息,方能得其真意。
是人与自然对话后产生的共鸣,是岁月沉淀的智慧结晶。
这本是风水师们理应铭记的浅显常识,可如今,却如被岁月尘封的旧物,在大多数风水师的记忆中渐渐模糊,几近被遗忘殆尽。
他们更热衷于术数推演与罗盘测量,拿着仪器在山间走走停停,记录几个数据便妄下结论,却忽略了对山性最本质的体悟,如同医生只看化验单却不望闻问切,终究难以洞悉症结。
柴房的东门,如同一条隐秘的灵脉,与寨子山紧密相连。
这连接并非肉眼可见的绳索或通道,而是气场的无形缠绕,那气场带着淡淡的金色光晕,如蚕丝般纤细却坚韧,将两地的能量紧密缝合。
气流沿着这条无形的通道往来穿梭,时而湍急如奔马,那是阳气鼎盛之时,能量流动加快,通道会微微膨胀,发出细微的嗡鸣;时而舒缓似流水,那是阴气渐盛之刻,能量流动放缓,通道收缩,光晕变得柔和。
通道的能量强度会随四季变化,春旺、夏盛、秋衰、冬藏,与自然节律完美同步。
这一连接所涉及的范围之广,令人咋舌,竟覆盖了方圆七千多平方里的广袤地域。
从东边的龙王镇到西边的马家坳,沿途的七十二个村落皆受其影响;从南边的丘陵地带到北边的平原旷野,跨越三种地形地貌,气场依旧连贯。
这些区域的气场如同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通过柴房与寨子山的连接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相互影响,相互作用。
龙王镇的商气旺盛时,柴房的气场会变得活跃;马家坳的煞气增强时,寨子山的防御气场会自动加强,这便是整体联动的玄妙。
长山在风水的古老典籍中,被尊称为乌龙杠。
其山脉走势如黑龙摆尾,从西北向东南延伸,蜿蜒曲折,全长约五十里,灵动而富有生气。
山脊线起伏如龙脊,最高处海拔八百余米,最低处也有三百余米,黑色的岩石在阳光下泛着幽光,那是玄武岩的特质,仿佛龙鳞闪烁。
山间多松树,墨绿色的树冠密集如鬃毛,树龄多在百年以上,枝干粗壮,虬曲苍劲。
风过之时,松涛阵阵,如黑龙低吟,声音低沉而雄浑,能震散空中的阴邪之气。
山脚下有一条溪流环绕,如黑龙的缰绳,将其牢牢束缚,使其无法肆意妄为,只能乖乖守护一方安宁。
寨子山则被赋予了麒麟盘的美誉。
山体轮廓恰似麒麟蜷卧,头部高昂,正对忧乐沟方向,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头顶有一块白色岩石,如麒麟独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背部隆起,形成三道天然的台阶,每道台阶高约三十丈,宽约百丈,如麒麟的脊背;四肢隐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每逢雨后初晴,云雾散去,能隐约看到四条山脊如麒麟四肢伸展。
山间常有祥云缭绕,即使晴空万里,也能看到淡淡的雾气在山腰处流转,如麒麟吐息,那雾气带着淡淡的香气,吸入后能宁神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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