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仿佛陈家的每一个举动都蕴含着天地的奥秘。
“李大爷,咱们先聊聊山性如何?”家父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更深入的层面,声音里带着一种探索的意味,如同向导引领着游人进入未知的秘境。
他的目光扫过李大爷,带着一丝期许,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思想的碰撞。
就说那最大的靠山寨子山。远远望去,它呈现出三层形态,宛如一副巨大的磨盘,稳稳扎根于天地之间,说它坚如磐石,毫不为过。
他伸出手,在空中比划着山的轮廓,手势沉稳而有力,指尖划过的轨迹仿佛能勾勒出山脉的起伏与走向,那磨盘般的山形在他的比划下栩栩如生,仿佛就在眼前。
他的手臂肌肉微微隆起,显示出常年劳作的力量。
且磨槽的‘出料口’正对着我们忧乐沟,这其中大有讲究。家父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能看穿山体的内部结构,看到那隐藏在岩石之下的脉络,如同医生能透过肌肤看到人体的筋骨。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石头上的锤子,清晰而坚定。
正因为有此‘出料口’,便限定了屋基最外缘的宽度界限。他加重了语气,强调着其中的关键,像是在揭示一个被遗忘的秘密。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点,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仿佛那就是屋基的边界。
您琢磨琢磨,总不能让‘出料口’倾泻的山势之利,如汹涌洪流般直扑屋顶吧,这可是风水大忌。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警示,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仿佛能看到那汹涌的山势如同脱缰的野马,奔腾而下,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对自然之力的敬畏。
最佳之策,便是修筑一座精心打造的院坝来承接,让这股山势之利,平稳融入生活,为居住者带来福祉。”家父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昏黄的灯光下,对着虚空比划着山势与屋基的布局,指尖划过的轨迹仿佛在勾勒一幅神秘的风水画卷,每一个线条都蕴含着古老的智慧,如同画家在画布上描绘着心中的蓝图。
他的手腕灵活转动,指尖在空中留下淡淡的残影,像是在指挥着无形的力量。
“这个院坝可不简单,想不到真要在此建房,难点竟在此处。”李大爷若有所思,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圈的大小逐渐变化,仿佛在模拟院坝的形状。
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心中已然开始思量院坝的建造细节:用什么石料,如何夯实基础,坡度如何设计才能更好地承接山势。
仿若那院坝并非普通建筑,而是关乎神秘风水的关键所在,每一块砖石的摆放都需精准无误,如同钟表里的齿轮,环环相扣。
“难点多着呢,越是上等的宝地,顾忌就越多,稍有差池,环境与居住者都会遭受牵连。”家父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对自然的敬畏,如同僧侣在诵读经文,虔诚而肃穆。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的雨夜,仿佛能看到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风险,如同潜伏的猛兽,随时可能发起攻击。
这就好比一件精美绝伦的瓷器,需得小心翼翼呵护,一旦出现裂纹,便会失去原本的价值。他用生动的比喻解释着其中的凶险,让抽象的风水理论变得通俗易懂,如同用一根线将散落的珍珠串联起来。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桌面,仿佛在触摸那易碎的瓷器,动作轻柔而谨慎。
在风水中,任何细微差错,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破坏整个风水格局,让原本的宝地沦为凶地。”家父神情严肃,目光坚定,话语中满是对风水的敬畏,在这雨夜,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连窗外的雨声都似乎变得轻柔了些,像是在聆听这关乎天地之道的话语,雨滴落在窗棂上的声音也变得有节奏起来,如同在为他的话语伴奏。
“越听您说,越觉自己所知甚少。”李大爷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粗糙的手掌在脸上摩擦,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仿佛想抹去那份浅薄带来的羞愧。
他的耳朵微微发红,像是被人点破了心事,眼神中带着一丝尴尬。
我不过是个风水爱好者,连业余都算不上,亏我这些年还沾沾自喜。”他面露惭色,头微微低下,下巴抵在胸口,花白的胡须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凌乱。
在昏黄灯光下,他的脸庞显得有些黯淡,为自己的浅薄认知感到羞愧,那低垂的眼眸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望与对自身不足的清醒认知,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批评。
“李大爷,您可别这么说,在乡村里,您绝对是不折不扣的高人,能与您交流见解,实乃我的荣幸。”家父连忙摆手,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着真诚的态度,掌心的纹路在灯光下清晰可见,那是岁月和劳作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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