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叶与梨花的边缘泛着淡淡的水光,那是河水对这份技艺的回应,在风中微微颤动,似与游鱼嬉戏,构成一幅动静相宜的画面——静态的图景与动态的鱼群相映成趣,自然的生机与人文的巧思完美融合。
我兴致渐浓,又将果肉一片片细心削下。
每一片果肉的厚度都均匀一致,薄如蝉翼,却又能保持完整的形状,这需要极深的功力与耐心——力道稍重,果肉便会碎裂;力道稍轻,又无法削得如此之薄。
奇妙的是,每一片果肉都被我削成一个字,笔画工整,结构匀称,仿佛是用毛笔精心书写而成。
这门功夫我练了整整五年,从最初的歪歪扭扭,到后来的工整清晰,不知削坏了多少梨子,浪费了多少果肉,直到父亲点头说“尚可”,才算入门。
这些果肉字连起来,竟是一首隋唐宫廷中流传的梨花诗。
那诗句古朴典雅,“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描绘了梨花的美丽与高洁,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祖父曾说,这首诗是当年一位路过梨乡的文人留下的,后来便在梨乡代代相传。
诗句在阳光下仿佛带着淡淡的光晕,那并非什么神秘的魔法,而是果肉的水分在阳光折射下产生的光学效果,与周围的梨花相映成趣,透着一股雅致,将自然之美与人文之美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姐姐,我也要!”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响起,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清脆悦耳,像一串银铃在空气中回荡。
那声音里充满了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是发自内心的纯真渴望,没有丝毫的杂质。
我循声望去,正是那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小女孩,她正扯着身旁青衣女子的衣袖,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手中的梨子和水面上的图景,小嘴巴微微张着,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却透着一股可爱的纯真。
“从未见过这样吃梨子的。喂,这位小哥,你这梨子卖不卖?”另一个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好奇与试探,语气平和。
那声音温婉动听,像是春风拂过湖面,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的稳重与礼貌。
说话的是那个青衣女子,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梨子与水面上的图景,充满了对这种独特吃法的惊叹,眼神里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那是长途跋涉后的倦意,却被她很好地掩饰了。
我哥却似未听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又咬了一口梨子,细细品味着果肉的香甜,感受着那份来自自然的馈赠,那香甜里有阳光的味道,有雨水的味道,还有泥土的味道,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他慢慢咀嚼,让每一丝甜味都在口腔里弥漫,才缓缓咽下。
待那两个女子在树下望了片刻,耐心等待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不卖,一文钱也不卖。”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并非故意刁难,而是有着自己的原则——这梨园的梨子,向来只送不卖,这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他从未打破过。
“兄弟,卖点给我们吧,走了许久的路,实在渴了,就当行个方便。一块钱一斤,如何?”对方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
她微微蹙着眉头,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被阳光一照,像是撒了一层碎钻。
她下意识地用衣袖擦了擦汗,动作轻柔,却难掩疲惫,显然是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对水分有着迫切的需求。
哥又啃了一口梨子,感受着汁水在口中流淌的畅快,那汁水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一股清泉滋润了干涸的土地。
待咽下后才答道:“一分钱也不卖!”
语气依旧坚定,却并无恶意,眼神中甚至带着几分歉意,只是原则问题,他不会轻易妥协。
在他看来,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而破坏,这是梨乡人的本分。
“喂,大哥,两块钱买两个,总可以吧?你这梨子这么多,少两个也无妨。”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不依不饶,却又不失礼貌,更多的是一种对这份美味的渴望与执着。
她仰着头,小脸蛋因为着急而微微泛红,像是熟透的苹果。
过了片刻,哥才回应:“稍等,还有两口便吃完。”
他吃得不疾不徐,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感受着与自然相融的惬意。
每一口都充满了对食物的尊重,对当下时光的珍惜——他常说,吃饭要专心,做事要用心,这是父亲教给他的道理,他一直记在心里。
这两口,他吃得比往常更慢,似在感受果肉最后的清甜,将这份美味深深烙印在记忆中。
每一次咀嚼都格外用心,仿佛在与这个梨子做最后的告别。
他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像是在回味这梨子带来的所有美好。
两个女子虽有些着急,喉咙滚动,显然是口渴难耐,但也看出了哥对梨子的珍视,耐着性子等候,没有再催促,体现了良好的教养——她们没有因为口渴而失了分寸,也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心生怨怼,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像是在尊重一份与自然相关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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