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浸在这看似平常却又暗藏玄机的时光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充满了宁静与神秘,只有偶尔的鸟鸣——那是翠鸟清脆的“啾啾”声,和水流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自然的交响乐。
直至马啸啸将那块海碗大的石头“通”的一声砸入水中,水花四溅,最高的水珠溅起三尺多高,像一朵瞬间绽放又瞬间凋零的水晶花,晶莹剔透,在空中划过弧线后落入水中,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而与此同时,在简洛的家乡简洛桥大队,一场大事正悄然上演,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即将激起巨大的波澜,村民们还在田间劳作,对即将到来的变化一无所知。
这场大事的始作俑者,正是吴楚和颜顺,他们带着一群人,步伐匆匆,鞋底踩在泥土上发出“噗噗”的声响,如同战鼓在敲击大地。
众人神情严肃,眉头紧锁,仿佛肩负着神圣的使命,如同被神秘力量驱使,搅乱了这片长久以来的宁静。
队伍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复杂的神情:有兴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有紧张,手心沁出汗水,紧紧攥着手中的工具;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眼神闪烁,不时回头张望,仿佛他们即将参与一场神秘的仪式,成败在此一举。
马啸啸砸下石头的瞬间,那声响仿若一道神秘的咒语,低沉而有力,在空气中激荡起层层涟漪,声波扩散开来,让岸边的树叶都微微颤动,几片枯黄的叶子悠悠飘落,如同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而就在同一时刻,颜顺刚刚将七万八千九百一十元人民币,一张张仔细整理好——纸币的边角都被他用指甲轻轻抚平,哪怕有一点褶皱都要重新叠放,用橡皮筋捆成整齐的几摞,每一摞都是一百张,厚度均匀,用尺子量过,误差不超过一毫米,然后小心翼翼地装进皮挎公文包。
那公文包是黑色的皮革制成,边角已经有些磨损,露出里面的棕色内里,却被擦拭得锃亮,能映出模糊的人影。
拉链闭合的“呼”声,轻微却清晰,仿佛是某种神秘仪式完成的宣告,又像是一个神秘生物满足的叹息。
那张大了近乎一整天的公文包“嘴巴”,终于心满意足地合上,鼓囊囊的,仿佛吞噬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沉甸甸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分量,压得公文包的带子微微下坠,在他的腰间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颜顺将拿钱的手,在屁股上擦了擦——他穿着一条深蓝色的卡其布裤子,布料粗糙,手指在上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动作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奇异,像是在进行某种清洁的仪式,去除金钱带来的世俗气息。
随后,他手臂猛地一挥,肌肉线条在衣袖下清晰可见,青筋微微隆起,如同蛰伏的小蛇,扯着嗓子喊道:“回吧!”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股穿透一切的力量,隐隐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像士兵接到了将军的命令,瞬间安静下来。
于是,这群人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带着三台黑白电视机——屏幕上还贴着保护膜,崭新发亮,边框是银色的金属,反射着阳光,其中一台的屏幕上还印着“熊猫牌”三个红色大字; 赶着一头老母猪——肚子圆滚滚的,走路摇摇晃晃,每一步都要停顿一下,仿佛随时会生产,身后跟着一窝小猪仔——毛茸茸的,呈粉白色,哼唧着紧随其后,其中一只最小的总是掉队,被母猪用鼻子拱着前进; 还有几头肥猪——膘肥体壮,肚子几乎贴到地面,被绳子拴着,不情愿地挪动着脚步,发出“哼哼”的抗议声,嘴角挂着白色的泡沫; 五只羊——毛色洁白,如同天上的云朵,犄角弯弯,像月牙儿,其中一只公羊的犄角上还挂着一束干枯的野菊; 两头牛——体型庞大,眼神温顺,其中一头黄牛的额头上有一块白色的印记,像一颗星星,它们被牧童牵着,步伐沉稳; 以及各种奇奇怪怪、价值不菲的物件,有崭新的农具——镰刀闪着寒光,锄头的木柄光滑,还带着淡淡的桐油味; 有精美的布匹——红色的绸缎,蓝色的粗布,叠得整整齐齐,用红头绳捆着。
他们或背、或挑、或抬、或推,队伍杂乱无章,却又似有着某种神秘的秩序,步伐协调,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宛如从神秘战场凯旋的杂牌军,开始踏上归程,尘土在他们脚下扬起,形成一条黄色的长龙,弥漫在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腥气和牲畜的粪便味。
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许会让这个小镇,迎来全新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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