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色胆越来越大,胆大包天,影响的不仅是处于蛇胆位置的长生居,整条地气之蛇都会变得‘色’气十足,看样子,整条忧乐沟都要深受影响,‘色’彩不断了。
当然,地气最旺的已经是长生居,而非汪家所在的陈家老宅子。”
媒婆子听完,不仅没生气,反而眉飞色舞,双手比划着说道:“嘿,你这话可太在理啦!咱呀,就把何家一块儿搁到黎杏花婆家的候选名单里头,多一个选择总是好的。
可你瞅瞅汪家那地儿,地气旺得哟,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源源不断!
再瞅瞅何家,那家境跟汪家一比,简直就是小土丘跟珠穆朗玛峰,差了十万八千里!
汪家有三间大瓦房,还在公社食堂有股份; 何家就一间茅草屋,家徒四壁,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所以啊,要论入选的可能性,汪家那可是把长生居的何家远远甩在身后,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
长生居的何家,就是何曾精一系,也许因为蛇胆只有一颗的原因吧,何家世代单传,每代都是男丁,个个身材魁梧,性格沉稳,据说祖上曾出过武举人,传到这一代,何老大还是村里的民兵队长,枪法精准。
“我举双手赞成,认同得不能再认同啦!”稳婆子笑着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还有啥别的想法不?
要是没有,那可就轮到我这‘大喇叭’开口咯!”
稳婆年轻时嗓门就大,村里开会喊人,她一嗓子能传遍三个生产队,因此得了“大喇叭”的绰号。
“就算有,也该你说啦,毕竟你今儿个要当那唱反调的‘刺儿头’嘛!”媒婆子嘴角一勾,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瞅着老姐打趣道,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露出嘴里仅剩的几颗牙。
稳婆子却瞬间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斩钉截铁地说:“你讲来讲去,说的不过是利益那档子事儿。
可别忘了,还有半边天呢,那就是名声!
在这婚姻大事里,名声可占了半壁江山,这可是大伙心里都明镜似的事儿,天王老子来了也改不了!”
她说话时,右手重重地拍在胸口,以示强调。
媒婆子闻言,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点头道:“这确实是个铁打的理由!
何家好歹顶着个长寿居的名号,男丁大多能活过六十岁,在人均寿命只有五十出头的忧乐沟,这名声响当当的,谁家不想嫁个长寿的婆家?
就像你说的,何家穷归穷,那是利益层面的事儿,跟名声压根儿不搭边。
再瞧瞧汪家,老鱼猫子干出那档子丢人现眼的事儿,那臭名,就跟狗皮膏药似的,怕是几十年都揭不掉!
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谁提起老鱼猫子不撇嘴?”
给一对新人订亲,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复杂得很!
那对小年轻还懵懵懂懂呢,殊不知背后有多少人为他们操碎了心。
有的人甚至跟挖地三尺似的,把对方的三代,甚至八辈儿祖宗都查了个底儿掉——有没有遗传病,比如李家就有羊角风的遗传史; 有没有作奸犯科的,王家的二叔公就曾偷过生产队的玉米; 有没有欠账不还的,赵家至今还欠着公社的贷款。
这可不是吹牛,实实在在就有这样的事儿!
当年张屠户给儿子提亲,就请了算命先生,把女方家的祖坟位置都查了,说坟地风水好,后代才能兴旺。
就说给黎杏花择亲吧,外人看着,兴许觉得她一个孤女高攀不上汪家或何家,可咱这俩老婆子,在心里头都权衡了千八百回了,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生怕哪里考虑不周,误了孩子的终身。
那么,老鱼猫子到底干了啥,这么丢人呢?
那天,汪经纬在口袋湾明理清心茶室和龙王镇字圆健身中心的院门外,冷不丁听到几个小娃娃对着陶李芬陶李芬扯着嗓子唱童谣:“新姑娘,慢慢走,菜籽开花有癫狗……”
那童声清脆,却像针一样扎进汪经纬的耳朵。
他一听,脸都绿了——这是他最不爱听的歌谣,没有之一,每次听到都像被人扇了耳光。
刚入耳,那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他刚在健身中心输了棋,正愁没地儿撒气呢。
巧了,那条名叫草球的灰狗跟送上门似的扑过来,对着他摇尾巴,那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嘿,可不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他抬脚就把狗踹开了,草球呜咽着跑了,夹着尾巴,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有人还指指点点:“这不是汪家老二吗?
怎么跟条狗过不去?”
这事儿啊,刚嫁进忧乐沟没多久的陶李芬压根儿就不知道,她还以为只是孩子们随口唱的歌谣,没往心里去。
她正挎着篮子,准备去河边洗衣服,篮子里装着丈夫的脏衣服和一块肥皂,嘴里还哼着自己娘家的小调,一脸幸福的模样。
人心呐,就像隔着千层肚皮,谁都别太把自己当根葱!
女人家也别总觉着自己把男人的心思摸得透透的,那可就大错特错咯——有时候,男人心里的弯弯绕绕,比山路还曲折,他们可能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记恨多年,也可能因为一个眼神而心生爱慕,这些都不是女人能轻易看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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