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流云直接提出要求:“棠西呢?我要和她再打一架。”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在阻止他对棠西下手。
承渊挑眉,语气带着条件:“你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我可以考虑答应你的要求。”
“无可奉告。”流云答得干脆。
“那你待着吧。”承渊转身要走。
“你们要把我当人质?”流云追问。
“我会仔细考虑。”承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流云抿紧唇,想再说,承渊已经离开。
他现在没时间审讯流云,他得尽快安排回飒慕尔的路线。
如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棠西,要回去,必须好好筹划。
此时的棠西正在自己的意识里,一边强健体魄,一边学习术法,还不忘跟重明打听前世的事情。
重明这缕意识的记忆很模糊,棠西却没放弃,铆着劲要回忆清楚。
然后,那些关于承渊的折磨画面,猛地撞进脑海。
承渊被绑在冰冷的台子上,浑身肌肉紧绷。
她的利爪刺入他的身体,生生挖出了他的肝。
承渊痛得四肢死死抓紧台沿,鲜血从嘴角呕出,染红了下巴。
她分明没麻痹他的神经,他硬生生承受剜去脏器的剧痛。
可过后,她又把肝放回他的身体。
下一次,她挖出了他的心。
不久后,又挖出了他的肾。
慢慢的,他的所有脏器都被她一一挖出。
甚至被拔去爪子,一段一段剔出脊椎!
全靠她不断输入生命力,他才奇迹般活着。
那是长达好几年的折磨。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要去实施一次,每一次,他都无比清醒地承受着。
棠西猛地捂住嘴,恶心地干呕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分给了他们很多生命力?”她的声音发颤,恨不得抓住重明狠狠打一顿,“边折磨,边分生命力保持他们不死,这对吗?”
重明带着疑惑和无奈:“这……怎么感觉不对呢。再回忆一遍。”
于是棠西又被迫看了一遍那些画面,吓得猛地从床上坐起,扑到床边不停干呕。
承渊本在敲着电脑,听见动静立刻放下电脑,起身倒了杯果汁递过去。
棠西顺着那双修长的手往上看,撞进他不辨悲喜的眼眸里,脸色刷地一白,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些血腥画面。
她不相信,不相信那看起来缺根筋的重明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红色的果汁在杯里晃荡,刺得棠西又一阵干呕。
承渊见状,换了杯清水过来。
棠西颤巍巍地接过去,手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么久以来,她竟因为前世的事,第一次生出愧疚。
见她状态不对,承渊沉声问:“您是不是记起了什么?”
棠西看着承渊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利爪弹出,从上往下划开他的衣服,所有扣子都被划断,散落在地。
承渊没动,任由她动作。
棠西把衣服往两边扒开,仔细打量。
他小麦色的皮肤均匀有光泽,没有丝毫伤疤。
她的手覆上他的心脏,紧实的肌肉下,心跳沉稳有力。
再往下摸,肝、脾、肾,都在该在的位置。
凹凸有致的腹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她又让他转过身,褪去他的上衣,指腹从后脖颈开始,一节一节往下检查脊椎。
她的手很暖,指腹像是有火焰在跳动,烫得承渊忍不住起了一层战栗。
他捏紧拳头,心跳骤然加快,连呼吸都乱了频率。
任谁被朝思暮想的人这样抚摸,都不可能毫无波澜。
但他不是白澈,他清楚她在做什么。
她该是记起了前世的折磨,在确认他的身体是否完好。
摸完脊椎,棠西收回手。
承渊的身体看起来毫无异样,一点也不像被掏空过的样子。
可那些血腥画面再次闪过,还是让她止不住地恐惧。
承渊浑身紧绷地背对着她,见她停了动作,微微转头:“确认完了?”
棠西这才惊觉自己好像在非礼他!
她慌忙替他拉好衣服,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替他扣扣子,才发现都被自己划烂了,尴尬地问,“还有别的衣服吗?”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呆萌样子,承渊想起了以前的重明。
只是以前的重明没这么大胆,再久不见,也不会这样直接上手。
承渊走到一旁拿了件新衣服穿上,棠西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盯得他浑身不自在,竟也生出几分无措。
他穿好衣服,闭上眼睛撑在柜门上,深吸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走回她面前时,棠西还在盯着他,眼里翻涌着悲悯、愧疚、惊慌和无奈。
承渊心头一震——看样子,她是真的在对前世的行为感到后悔。
本就犹豫是否要继续报复计划的承渊,此刻更加动摇。
他自己没想过要怎样对付她,却盼着她能在另外四个兽夫的折磨下痛苦忏悔,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年受过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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