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见灵台郎并未出声,于是她慢慢走近灵台郎,将钥匙悄悄地塞给他,低声道:“我也奇怪那个柜子里放了什么?”
灵台郎道:“可是还差杨监正的那一把。”
沈婳笑着将另一把钥匙递给他。
“方才你离杨监正那么远,怎么得到的?”
沈婳挑了挑眉,没有吱声,随后给了灵台郎一个眼神。
灵台郎又道:“帮我看着。”
沈婳点了点头。
“主簿,我有些事情想请教您?”
主簿看了眼沈婳身后,又环顾四周,念叨着:“灵台郎呢?”
沈婳拿出朱棣给的金牌,她道:“我想跟主簿打听一个人。”
“谁啊?”
“借一步说话。”
金召南奇怪地看向一直站着的漏刻博士。
沈婳和主簿避开人多的地方,而后她开口道:“主簿,我想看下钦天监所有人员的档案。”
主簿有些意外,他问沈婳原由。
沈婳回道:“查案用。”
主簿为难道:“可这需要杨监正同意才行。”
沈婳故意叹了口气,“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今日来做什么?”
主簿迟疑了一下,随后点头请沈婳随自己去档案库。
“去哪儿?”
金召南蹲在漏斗前看着,见沈婳离开随口问了句。
“你在这待着等我一会儿。”
沈婳离开时给漏刻博士递了个眼神。
“金公子,我听闻你对医术颇有研究,最近我这眼睛有点儿模糊,不妨帮我看看。”
漏刻博士挡在金召南的身前。
金召南见状立马露出笑意,“我给你瞧瞧。”
漏刻博士请金召南坐下,伸出胳膊,目光却时不时的瞥向灵台郎离开的方向。
“沈姑娘,这些就是我们历年的人员档案。”
主簿领着沈婳来到另一端。
“从何时开始记录的?”
“洪武元年。”
沈婳翻看着,突然问道:“您是哪年进的?”
主簿笑了笑:“我是洪武三十年十月进的。”
“这儿。”
沈婳指了指档案上写着的年份。
“没错,这里所有的档案都是按照年份来整理归档。”主簿回道。
“灵台郎和漏刻博士呢?”沈婳又问。
主簿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
沈婳依照灵台郎的年纪,估算了下,她便从永乐十年开始翻看,结果翻了五年的档案也找到灵台郎的档案,而且也未找到那位漏刻博士。
主簿见沈婳的脸沉了下去,他紧张的手心出汗,脸色也跟着变得凝重。
“主簿,这些是您的事儿,对吗?”沈婳问道。
主簿点了点头,回道:“确实,可怎么会不见了我也不知。”
“这儿?”沈婳发现在永乐三年的一本档案中有一页是消失的。
主簿见了之后脸色立马变得铁青,他将档案接过确认后确实少了一页。
“这......这怎么还少了一页呢?”
沈婳扫视着档案库,问道:“主簿,这档案库平时进出有记录吗?”
“没有,因为也没人会来,一般只有人员更替才会有打开。”
“多久没打开了?”
“快一年。”
沈婳的手指在封面上划过,只有手中这本永乐三年和永乐十一年两本的灰尘最少,而且她脚下站的位置还有一些泥土,这并不是沈婳和主簿带来的。
“这两本我能借阅吗?”沈婳问道。
主簿面露难色,他道:“这确实不能,您可以在这看,但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好,给我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您能记下?”
沈婳点了点头。
主簿诧异地看着沈婳,继而露出赞叹之色,他道:“上一次一目十行的人还是我刚入钦天监的时候有幸碰到过。”
“哦?是之前的那位杨监正?”
“非也,是他的女儿,我也就见过一次,不过说来也巧,你的眉眼确实与那人有些相似。”
主簿无意间的一句话提醒了沈婳,原来她的这个本事也是遗传了母亲。
沈浅笑道:“她现在人在何处?”
主簿闻声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他假装嗓子不舒服,咳了两声,说道:“故去了。”
“可惜了,如果在南京城或许还有机会见上一面。”沈婳叹道。
主簿长叹了口气:“是啊,那样的女子确实世间少见。”他指着档案又道:“那你先看,我去前面。”
沈婳拱手道谢,看着主簿离开,随后她在档案库里转了一圈,除了一些她的脚印,还有两双脚印,如此可以断定有人在三天内也来过此处,而且分别是两种尺寸的脚印。
须臾,档案库外传来敲门声。
“谁?”沈婳问道。
“沈姑娘。”
沈婳听出是灵台郎的声音,于是她迅速的将门打开,让灵台郎进入。
“给。”
灵台郎将一个精致的银锁递给沈婳。
“这是什么?”
灵台郎道:“按理说应该是个长命锁。”
“里面就这个?”沈婳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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