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虽为张氏所有,但借你用用他们还是乐意的,毕竟大打造此物的人是我的一位挚友。”
沈婳并不关心鬼玺的打造者,而是眼前这个人似乎知道一切,甚至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按照闻幽的提前准备好的去完成而已。
她轻声问道:“你说的那人谁?”
“你们见过。”
“钦天监我去过几次,几乎都见过。”
“那人不怎么说话,甚至一天都没一句话。有时候越不起眼的人,越是能决定棋局的人。”
“漏刻博士?”
“看来你观察的确实仔细,难怪一个不怎么说话的人竟然在我面前破天荒的夸你。”
沈婳这下更是确信眼前之人正是杨敬安,也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她看了眼桌子上的钥匙,问道:“这东西难道就是开那个被上锁的地方的?”
闻幽摇头道:“非也,那个地方只是锁了一些纸上写的东西,而这把钥匙可以打开那个浑天仪。”
“您的意思.....”沈婳有些不明白闻幽要做什么。
“那浑天仪是我当年命人打造的,而这设计的人是你母亲,她在浑天仪的底部设置了机关,只要将钥匙插进去便可以改变浑天仪的转动方向。”
“然后呢?”
“但这个事情必须要在钦天监所有人在的时候,让他们都看在眼里,钦天监里有个年轻的灵台郎他自会将这一幕预示着什么说出来。”
沈婳问闻幽为何他能如此笃定灵台郎一定会说出那些话,如果那些话皇帝不信又将如何?
闻幽笑了笑,“这就是钦天监的存在的意义。”
“汉王府处于皇城的西边,灵台郎自会将矛头指向那里。”
沈婳从闻幽的话听出了端倪,她猜想那灵台郎原来也是闻幽的人。
但闻幽似乎看出了沈婳的疑惑,他说道:“那灵台郎不是我的人了,他离开的时候他才五六岁而已。”
“那他为何要帮我?”
“因为权利,不要小看权利对一个人的诱惑,如果他不趁着这一次出来说话,那就错过了绝佳的机会,况且杨烬也会给他这个机会。”
沈婳冷笑道:“又是一个垫背的。”
闻幽坦然道:“确实,有些事情需要有人走在前面,前面我就跟你说过你要做的这个事情是要流血的。当然,你现在想回头还有几乎。”
“没有了。”沈婳回答的很果决。
随后她收起钥匙,起身离开。
“人心都是会变的。”闻幽突然道了一句。
沈婳转过身去,投去致谢的目光。
她走出铺子,杨烬也已经离开。
沈婳找了地方吃饭,要不说南京这个地方也是奇怪,明明很大,但每次吃饭都能碰到熟人。
“你准备去何处?”
沈婳见金召南满面春风,今日还带着书童如意出的门,想着今日是休沐。
“刑部。”沈婳淡淡地问道:“巴松的那几个同行有找到?”
“没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府衙和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找遍了也没找得到。”
沈婳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巴松和他同伴的死应该是幽冥阁的人所为,只有幽冥阁的人知道那些虫子的来历,而且那几个同行的怕是已经化成了血水。而且师父已经很久没有与自己联系,按照以往她完成任务之后师父就会找找到自己,或是派人来送口信。
金召南见沈婳表情严肃,于是笑道:“吃个饭还想案子?”
“金召南,你家是不是离汉王府不远?”
沈婳突然问道。
金召南点了点头:“大概两条巷子的距离。”
“好。”沈婳只说了一个字,这便勾起了金召南的好奇心。他问道:“你是发现了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否则你回去通气怎么办?”沈婳似笑非笑道。
金召南带着不平道:“我父亲平日里确实是收藏一些奇奇怪怪的古物,也喜欢玩香,但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沈婳吃了一口面,随后不经意的提了一嘴:“听说金尚书最近和汉王走的挺近。”
“可能是因为明年要出征的事情。”
沈婳笑出声来:“金少爷,我一个平头百姓都知道朝堂的事情拿到下直了说虽然没什么,可一个尚书和马上要去就藩的王爷走得太近,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贵府最近有多出了好些宝贝,你难道不知?”
金召南一片茫然。
看金召南的反应确实不像知道的样子,涯桑让季桃带过来的字条上写着近日金府进了很多贵重的东西,就连东南区域最珍贵的南珠都有好几颗,这除了出手大方的汉王,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
沈婳意味深长地看着金召南:“对了,听说你母亲回南京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金召南靠近沈婳,而沈婳却没有躲开,她对这位自己只大几个月的表哥是又嫌弃,但有时候也觉得他可能是自己认识的里面最单纯的一个人。
“你的衣裳,还有他。”沈婳扫了一眼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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