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夜为三十须臾。
“泽兰......泽兰......”
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只见大祭司的脸上满是诧异,但以为扑过来的僵她已无暇顾及,她拿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木珠,然后双手合十,口中念着咒语,瞬时木珠断裂散落到僵的身上。顿时几只僵像被火铳打中似的,木珠穿过僵的身体,继而僵倒在了地上。
大祭司和沈婳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可没曾想阿妄又吹奏起骨笛,沈婳与大祭司说道:“你去解决阿妄,否则会有不断的麻烦。”
沈婳一边说着,一边躲开红衣木偶人的攻击,她手中的短刀已经断成两截,方才被木偶人抓到了之前还未痊愈的伤处,这会儿衣服上已经渗出血来。
红衣木偶人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显然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而那个没听清的名字就是从她的嘴里发出的,于是开口说道:“我身上有一物,削铁如泥,你要不要试试?”
话毕,沈婳掏出红宝石短刀。
红色木偶人的眼珠子转了几下,嘴巴张开,“你想知道贤妃是怎么死的吗?”
沈婳眼神中带着狠厉,说道:“现在我不想听了,先解决了你再说。”说着她便冲着红衣木偶人砍去,第一刀被躲了过去,沈婳迅速改变方向,但第二刀还是被躲了过去。
大祭司朝着阿妄而去,可就在要靠近时不知从哪里冒出几只僵,同样是不化骨。大祭司见状只得退后几步,她将剩余的木珠洒向不化骨,随后飞身一脚踹在了阿妄的胸口,她抓住机会将阿妄手中的骨笛夺走,问道:“说,人在哪?”
“什么人?”
“教你吹笛子的人。”
“您那位故人?方才你没听到?”阿妄虽被大祭司扯住了衣服,可在他脸上不见任何的惧色,他又道:“你杀了我就真的没人知道不死草的秘密了。”
大祭司眼神流转,她道:“不死草在哪儿?”
阿妄道:“我可以给你不死草,但也依旧是半棵,否则我们都会被反噬。我们有族规,不到万不得已不等你透露不死草。”
“反噬的代价是什么?”
“就像如今的我一样,每逢月圆之日便要受万虫侵蚀,要不是你师姐帮我。”
“帮你?她是如何帮你的?”
“就是这个,只不过她给的那支与之不同,她说那是母笛,炼一个母笛需要阴年阴时阴月所生之人的骨头。”
大祭司阿妄道出母笛的秘密这才松了手,她说道:“所以你给了她不死草?”
阿妄点了点头。
大祭司又问:“所以不死草在哪儿?”
阿妄带着奇怪的眼神看向大祭司:“你真的想清楚了,不死草吃下去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大祭司留在大明三年多只为两件事,一是找师姐,二是找不死草。于是她回道:“给我。”
阿妄起身,望向那棵古树旁正在跟红衣木偶过招的沈婳,“杀了她,我便给你,而且是一整棵。”
“你方才不是说你们有族规,不死草只能给半棵?”
阿妄笑道:“你比你师姐差多了。”
大祭司不明白阿妄的意思,但说她不如师姐,其脸上立马露出不悦,她道:“是啊,我是不如泽兰师姐,可比她光明磊落。”
大祭司故意拔高了声音,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红色木偶人的身上,于是她问道:“师姐,咱俩有十多年不见了,没想到今日一见你还是如当年一样那般的不留一点余地。”
本来一直缠着沈婳的木偶人突然停了下来,沈婳称趁机将刀插在了木偶人的左胸,只听一阵刺耳的声音,随后木偶人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
“小姑娘,够狠啊!”
这时一个女人从古树后出现。
“泽兰,许久不见,你怎地老得如此快?”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是在跟大祭司炫耀。
泽兰是大祭司的名字,已经有十几年没人叫过。
大祭司带着讽刺的语气道:“司如师姐,你可长生了?”
司如淡淡地笑着,她没有回答大祭司的问题,侧眼向沈婳看去,说道:“你可知闻幽是谁?”
沈婳摇头。
“他是个怪人,前些日子我与他在海上相识,借机会给了他一些东西,他便将一些事情告诉我这个陌生人。”
沈婳突然笑出声,她道:“恐怕他告诉你的,只是他想让你知道的,而且你的身份可能一开始他便知道。”
司如“哦”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然后又对大祭司说道:“师妹,你在大明待得久了,赶紧回暹罗去,再不回恐怕君主真的要怪罪了,那样的话咱们的族人恐有生命之忧。”
“师姐,大祭司的位置你不想当,我就想当?”
沈婳见这同门之间的对话,想着大祭司原来是个烫手的山芋,本来以为暹罗大祭司的位置是争着去当的,结果却都是被推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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