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之上,妧听竹一枪劈开妖将气海,取出一枚黑沉沉的妖核。
周围天宪卫正忙着打扫战场,将敌尸身上的储物袋、灵石、武器尽数搜刮,堆成一堆送到她面前。
“妧百户,东西都放在这了。”天宪卫放下东西,便离去,继续清扫战场,以免有人伪装诈死。
按规矩,天宪卫虏获两成上交天宪台,余下皆按战功分配。
在天宪台里没道理可讲,只认实力,弱者没人会同情,看似最不公,却也是最公平的规矩——那就是谁的拳头越硬,拿的东西就越多。
至于,敢私吞或伪造战功的,只有一个字:杀!
天宪台下设四司,监察、斩妖、刑罚、听风司,各司其职,相互牵制。
而徐良是监察司百户,妧听竹在斩妖司同任百户,二人交情不浅,却因性格所致,平日里难免拌嘴互怼。
妧百户将东西收入储物袋,来到徐良面前,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粗暴地撕开他的后背破衣,惊得徐良大声惨叫:“啊!轻一点,我还是雏。”
妧听竹一脑门黑,“老娘,又没强暴你,你瞎叫什么。”
“若是妧百户感兴趣,等日后我伤势好了,换个地方也不是不行。”徐良趴在车上,双手抓挠车板,“痛……痛,轻点啊,又不是杀猪,只是敷药,能不能温柔一点。”
“老娘,不会温柔,再嚎……老娘一枪戳爆你。”
妧听竹一脚踩着徐良的臀部,双手处理他背后的伤口,血肉飞溅,若是让白秋雨瞧见,只能摇头退避三舍,这那里是上药,堪比监牢的刑罚。
“这……怎么好辣呀!”
“抱歉……我撒的是辣椒粉。”
徐良咬紧牙关,泪从眼角流出,“……”
“别哭,死不了,辣点肉更香。”
妧百户赶紧把辣椒粉收起来,接过张小北递上的药水清理伤口,再撒上金疮药。
远处的沈念微蹲在地上,碾死一堆黑蚁,嘴里骂骂咧咧:“该死的白秋雨,没事跳什么马车?指不定早被落石砸成肉饼了……死了也活该。”
就在刚才,山谷峰顶大面积突然倒塌,堵住了出路,也不知白秋雨是死是活?
“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张小北站在他身边,望着堵死的谷口叹道。
“最好死了才好!”沈念微嘴上不饶人,语气里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忽然远处一道白影疾驰而来,素白衣衫染着血迹,手提一颗人头落在马车旁,带起的劲风卷得尘土飞扬,来人正是夏明玥。
“少卿,您没事吧?”张小北急忙问道。
“小伤无妨。”夏明玥扫了圈四周,眉头微蹙,“白秋雨人呢?”
趴在马车上的徐良把前事简述一遍,补充道:“我隐约瞧见他朝着那狼妖护法的方向冲去,说不定是想找那妖物的麻烦。”
夏明玥眉头微蹙,“胡闹!那狼妖护法岂是他能应付的?别人想躲都来不及,他倒好,偏要去送死。”
徐良忍着妧听竹的折腾,声音高昂:“他…啊…他既然主动找那狼妖护法,应该自有打算吧……小医仙看起来就不是那么鲁莽的人。”
压下心头的担忧,夏明玥看向从马车上跳下的妧听竹,“这一战,情况如何?”
妧听竹单膝跪地,禀告道:“属下妧听竹拜见少卿,此战尽斩敌首,仅有几人逃走。”
“干得不错,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天宪台的头上,就该让他们付出代价。”
夏明玥满意的点点头,她看向手上的头颅,此人很是硬气,在落败被囚之际,竟然想自爆与她同归于尽,最终被她一剑斩去头颅。
她将人头丢给张小北,让他找个储物袋装起来,自己转身就往山谷里急掠。
“白秋雨,你人在那里?”
“听见了,就回一句话。”
山谷中响起夏明玥的回音,至于白秋雨却迟迟未出现。
最终,夏明玥在一处塌方的暗河入口处发现白秋雨的外衣。
夏明玥捡起外衣,瞧着那深处中的急流,“他难不成是掉进这暗河中,被急流冲走了。”
她之前在白秋雨身上留了印记,虽感知不到具体位置,却能确定他暂时没死。
思忖片刻,她决定先出谷等半日,若还没消息,就留下几人继续寻找,自己先带人赶往神都。
回到马车旁,沈念微迎上来:“那家伙是不是被滚落的岩石给砸死了?”
夏明玥摇头道:“他应该是掉进了地下暗河,印记显示还活着,就是不知那暗河百转千回,最终通向何处!”
“那怎么办?”
“最多等他半日,没来我们就继续赶路,留几人在这儿继续等。”
沈念微点头应下。
可等到半日过去,白秋雨还是没露面,天宪卫更是在周边雨泽湖畔找了个遍,连白秋雨的半点踪迹都没发现。
午后,马车准时起程。
沈念微带着三名天宪卫留下,而夏明玥则继续赶往神都——事态紧急,实在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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