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白秋雨紧握墨刀,将体内妖气逼到极致,斩虚八式中第四式“断岳”应声而出。
一道尺长的刀芒如月华倾泻,将漫天抓来的鬼爪劈得粉碎。
他借势向前冲,身影化作一道黑影,直扑降血老祖。
“藏海中阶就能使用刀气合一,倒是一个刀修得好苗子。”
降血老祖单手接住白秋雨的一刀,显得一切都游刃有余,“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吃老祖一拳。”
轻飘飘的拳头在贴近白秋雨时骤然爆发气劲,将他轰飞十丈开外,重重撞在围墙上。
噗!
白秋雨从废墟中爬起,张嘴吐出一口血,浑身狼狈不堪。
“这绛血老祖即便是刚夺舍成功,但为何这么强大,莫非今日难逃一死!”
自修行以来首遇这般强敌,无力感瞬间蔓延全身。可看着周围横七竖八的尸体,其中不乏昔日受过他医治的人。
他攥紧墨刀,师尊说过,为医者能救一个是一个,不到绝境绝不放弃。
白秋雨拭去嘴角血迹,指尖摩挲着怀中妖核,心中默念:再等等……
“如何?老祖这随手一拳,滋味可好?”远处,绛血老祖得意大笑,声震殿宇。
“老东西,吃我一剑!”
声刚起,杀意先至——鬼面阎九拖着重剑无锋,自天而降,一剑力劈华山使出。
剑身燃起金色的光芒,杀意滔天。
绛血老祖伸手接住这一剑,“太轻了,就这样的实力也想杀老祖,真是自寻死路。”
手掌外推,鬼面阎九被震飞出去,他打了个响指,一道血雷凭空劈下,正中阎九面门。
“呃啊—!”阎九全身痉挛,口鼻喷出黑烟,悲愤怒吼:“为何又是我?!”
“一群蝼蚁,不堪一击!”老祖袍袖怒挥,血色气浪如怒潮席卷!殿内但凡试图反抗者,尽皆吐血倒飞。
“嗯?白秋雨那小崽子呢?”老祖目光如电扫视,不见白秋雨踪影,却瞥见云知意正不顾一切地破坏祭台核心法阵!
“云知意,你敢坏我大事!”老祖脸色骤变,杀机暴涨。
与此同时,白秋雨身影如鬼魅般再现,墨刀直指老祖后心:“知意姐,我来助你。”
“滚开!”
老祖无心纠缠,反手一张巨大鬼面噬向白秋雨。
电光火石间,一道符箓幻化的煌煌巨剑,自角落无声斩至。
轰隆——!
巨剑悍然洞穿老祖腹部,血云剧烈翻涌,那恐怖的血洞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
虽未能致命,却为云知意争取到了宝贵的一瞬。
“何方鼠辈,竟敢暗算本座!”
老祖惊怒交加,神识狂扫却难觅施法者踪迹,心中骇然,若非身处天宫有阵法护持,方才那一剑,足以让他形神俱灭。
恐惧刚掠心头,白秋雨的墨刀已至眼前。
“给我破!”
刀气斩破鬼爪,精准捅进绛血老祖心脏。
“成功了吗?”赵修远望着远处问道。
身旁的赵强咽了口唾沫:“应、应该没有吧……”
“白秋雨,你真该死!”血雾翻涌间,一只鬼手掐住白秋雨脖颈,“难怪这具身体的原主恨你入骨,三番两次阻碍本座,真当本座不舍杀你?!”
远处几人目光有异,就在准备出手时,祭台方向却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之音,核心法阵破了。
远处尘封的青铜巨门,在沉重的轰鸣声中缓缓开启。
一道剑光突然斩断鬼爪,云知意拽着白秋雨朝远处疾逃:“走!”
“云知意,你找死!”
法阵破碎的瞬间,绛血老祖的气息陡然暴跌一半,但盛怒之下的一爪,依旧裹挟着恐怖的力量,狠狠抓向云知意后背。
嗤啦——!
利爪撕开皮肉,鲜血如雨泼洒。
云知意一声闷哼,踉跄着却死死拽着白秋雨,硬生生冲出数丈。
“快逃呀!”
“别挡我啊……”
远处恢复神智的众人,争先恐后地朝青铜大门的方向逃去,生怕再晚一步就会被阵法吞噬气血,化为老祖的功力。
“知意姐,我带你走。”
白秋雨从地上弹起,一把抄起摇摇欲坠的云知意,顺着混乱的人流挤出门缝。
“天真!这绛血天宫乃本座传承之器,尔等插翅难逃!”老祖的咆哮在崩塌的宫殿中回荡。
白秋雨抱着云知意,在黑暗的长廊中竭力狂奔。
她后背伤口深可见骨,阴毒血煞在经脉中啃噬,每一次颠簸都让她痛苦闷哼,鲜血浸透他的臂弯。
“快逃,别管我。”云知意气若游丝,大限将至。
“闭嘴!撑住!”白秋雨低吼。
“傻小子……”
她咳出血沫,心知有些话若是不说出来,怕是此生再也说不出口了。
若人间有轮回,她不愿把这一生的痛苦,带到下一世。
她将血手搭在白秋雨肩上,“你知道吗,我曾是云家天才,七岁学武,九岁练剑……可我爹说女子修行无用,他为我找了一段好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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