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老板身上之症,”林晚的声音压低了半分,却带着更强的穿透力,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非是寻常风寒暑热,乃疠气内伏之象,其所留气息,尤为特异凶险!”
她敏锐地注意到,当“疠气内伏”、“特异凶险”这些字眼精准地迸出时,拓跋冽的身躯似乎极轻微地震了一下,那是一种被完全点破要害后,身体本能产生的惊悸反应。
他深褐泛蓝的眼眸深处,那一层极力维持的冰面骤然龟裂,翻涌出一丝几乎无法压制的骇然。
这细微到极致的反应,像一滴滚油落入冰面,瞬间烫穿了某种虚假的镇定。
林晚心中笃定更深。
看来这拓跋冽自身对自己身体的异样并非毫无所觉!那潜伏的、即将爆发的东西,他或许自己也有模模糊糊的不详预感。
“这就好办了!”
她的眼睫垂落,如同一双微冷的蝶翼停驻片刻,再抬起时,里面已是一片医者面对患者时的、带着强大自信的平静微光,不再有一丝试探或锋芒:
“此症凶险,蔓延甚广,一旦失控,便是血浪滔天!”
她的话语锋利如刀,直接切开所有粉饰太平的虚伪表象。
“然而...”
这个转折词被她吐得清晰有力,“万物相生相克,阴阳自有制衡,此症——我,能治!”
最后三个字,林晚的声音陡然清晰明亮起来,如同在寒峭山谷中骤然鸣响的金铃,瞬间击碎了所有的阴霾、猜忌和无声涌动的杀机!
“白蹄金”养马场的喧嚣背景,似乎在这一刻被她这斩钉截铁的宣告硬生生地撕开了一条缝隙,短暂地陷入一种真空般的死寂。
就连最远处马厩里烦躁的刨蹄声都消失了。
“能、治?”拓跋冽喉咙发紧,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岩石,带着一种被生生撕裂的变形,他死死地锁住林晚的眼睛,重复着这两个字。
这个林晚,这个女人,她背后究竟是什么?如此洞察入微,如此精准断言,如此斩钉截铁说她能治这无解的天花恶疾!
这一刻,拓跋冽心中那个将林晚作为“工具”、“棋子”的念头,被更加原始且狂热的欲念所取代——她本人,她本身这份近乎神迹的力量,这才是真正无价的宝藏!
远比任何构陷,任何利益交换都要珍贵千万倍。
这是老天砸到他拓跋冽面前的一块足以改变命运的无价瑰宝,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人,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心。
在短暂的死寂后,拓跋冽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得如同洪荒巨兽蓄力的闷笑。
“哈......”那笑声很短促,几乎刚起就戛然而止。
他脸上的震惊和狂澜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他微微眯起了那双极具穿透力的眼睛,视线锁死林晚,如同最老练的猎人确认着猎物的价值,一字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清晰地道:
“好!”
这一个“好”字落地生根,沉重得如同命运的石碑敲击大地。
“白蹄金”养马站喧嚣的风似乎在这一声承诺中悄然转变了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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