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坤躲过长右的袭击后,抽出符咒,“利刃之岩。”
地面破裂,尖锐石刺呼啸而出。几只长右反应不及,被直接贯穿,发出如人在呻吟时的叫声。剩余的几只竟退后半步,护住了倒地的同伴,低头为其舔舐伤口。
辰坤一愣。
“妖…也有同类之情?”他怔住几息,却很快摇头,将杂念抛开,“聚集起来更好——正好一并解决。”
他沉声念道:“双叠——岩之牢笼!”
地面剧震,四周尖岩齐起,如笼般将所有长右圈入中央。岩壁缓缓收拢,尖刺透入其中。
阵中,尖啸声此起彼伏,撞击声夹杂着血肉撕裂的声音。不久后,整个阵法归于寂静。
辰坤站定,挥手解除术阵。
岩石崩落,尘土飞扬。他屏息走近,却看到一幕令他心底泛起不安——
所有长右居然层层叠叠,护成一个圆形包围圈。外围者被尖刺穿透,死状惨烈。而其中,似乎还藏着……一个东西。
就在他刚欲俯身细看时——
“嘶!!!”
一声尖啸刺破寂静。一个狰狞小影如鬼魅般跃出,是一只年幼的长右。
它张着还未发育完全的獠牙,扑面而来,目标直指辰坤咽喉!
“坤儿!”
一声惊呼骤然炸响。
母亲如飞而至,一把将他撞开。
鲜血溅出。那只长右咬穿了她的肩颈,獠牙深陷骨肉。
“母亲!!”辰坤惊恐嘶喊,剑光掠起,妖兽应声毙命。
可母亲也随之倒下,血从她洁白的衣袖中蔓延,晕染地面。
辰坤扑上前,将她扶在怀中,颤声呼唤:“母亲……母亲你怎么了……你不能睡……”
“我没事……”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唇角勉强扯出一丝笑,“你没事……就好……”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想抬起却失败。辰坤紧紧握住那只逐渐冰冷的手,喉头发涩,泪意翻涌。
“别说话了,我马上带您回去……马上就回宗门,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一刻,他心中只剩一个声音在咆哮:
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她不能走。
可那一夜之后,母亲便再未醒来。
——
后来,父亲将她封入净池的冰棺,以生之轮回维系着那一丝残存的气息。而自那日起,整个宗家对“夫人”二字避之不及,仿佛她的沉睡成了不可提及的禁忌。
甚至辰坤想去冰室多看一眼母亲,都会被侍卫阻拦。
可那里面,是他唯一曾拥有的温暖。
那段日子里,他梦见过无数次那一夜的情景。
梦里,他来得更快一瞬;梦里,母亲未曾挡下那一击;梦里,他甚至能代她受伤……可每一次梦醒,冰冷的现实如刀刻般提醒他:
是他无力,是他害她沉眠不醒。
自那日起,辰坤的内疚日积月累,化作无法诉说的执念。他不再提母亲,不再对父亲表达半分怨责。他开始沉默,开始拼命修炼,开始独自研读那些被禁封的古卷。
他知道,没有人会帮他救母亲。
他必须靠自己。
哪怕代价,是鲜血,是命数,是沦为人人唾弃的恶。
他也要——将母亲,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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