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如潮水般不受控制地涌来,将她拉回了5个月前的飞机上,飞机在高空中剧烈颠簸,仿佛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中飘摇。机身不断地上下起伏、左右摇晃,行李架上的物品纷纷掉落,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凝心雪儿紧紧抓住座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的胃随着飞机的晃动翻江倒海,头晕目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不清,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身旁的甜贝儿脸色也十分难看,紧紧闭着眼睛,努力克制着不适,她的眉头紧皱,像是拧成了一个结,双手也死死地抓住座椅,身体微微蜷缩着,试图减轻那种难受的感觉,整个人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和煦光流则强作镇定,一边安抚着两人,一边自己也在努力忍耐着晕机的痛苦,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依然温柔地说着安慰的话语:“别怕,很快就过去了,我们马上就能到达目的地。”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坚定,那眼神仿佛在给两人注入力量。飞机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仿佛要将整个机身撕裂,震得人耳膜生疼。凝心雪儿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胃酸不断涌上喉咙,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可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那股强烈的恶心感,在飞机上就吐了一次。那难受的感觉,此刻又加倍地涌现在她的身体里,让她更加痛苦不堪。
终于,凝心雪儿艰难地挪到了卫生间门口。消毒水混着柠檬香氛的气息扑面而来,却无法掩盖她鼻腔中翻涌的酸苦。她颤抖着反手扣上磨砂玻璃门,金属锁扣发出的"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仿佛将整个世界隔绝在外。扶着大理石洗手台的指尖深深陷入冰冷纹路,镜中倒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额发被冷汗黏在皮肤上,睫毛还在因恐惧而微微震颤,瞳孔里盛满了即将被疼痛吞噬的惊惶。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满是绝望和无助,不知道自己还要承受多久这样的痛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腹部的绞痛突然如潮水般漫过意识,她整个人不受控地弯成虾米,后背重重撞在储物柜上。塑料瓶罐倾倒的声响里,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呜咽。那疼痛像是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肠胃,又如绞肉机般将内脏反复碾磨。记忆突然闪回飞机失事前的绝境:剧烈颠簸中,安全带像钢索般勒进腹部,金属零件如冰雹般砸落,而此刻的绞痛比那时更甚,仿佛连呼吸都会扯动体内翻搅的剧痛。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将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汗水顺着脊背滑落,那种黏腻的感觉让她更加难受,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仿佛肺部也被牵扯着。
她踉跄着向前挪动,拖鞋在瓷砖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平日里轻盈的步伐此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双腿止不住地打颤,膝盖几乎要在剧痛中弯折。短短三米的距离,她的指甲在墙面上刮出五道凌乱的痕迹,呼吸急促得像濒死的鱼,每一口喘息都伴随着从胸腔深处溢出的闷哼。当终于摸到马桶边缘时,她的掌心已经布满细密的血痕——那是方才死死抠住洗手台留下的印记,殷红的血迹在白色陶瓷上显得触目惊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可她只能咬牙坚持,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马桶靠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撑过去。
颤抖的手指解开裤扣时,她的牙齿深深咬进舌尖。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却压不住胃部再次翻涌的恶心,褪下裤子的动作让腹部肌肉牵扯出尖锐的疼痛,她整个人几乎是跌坐在马桶上。陶瓷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却无法缓解体内灼烧般的绞痛,双手死死攥住边缘凸起的防滑纹,指节泛着青白,手背上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暴起,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攥进掌心,她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滴在马桶边缘,那是她在极力忍耐痛苦的证明。
第一波强烈的便意袭来时,她猛地弓起脊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地涌出,在马桶里溅起细碎的水花,伴随着令人尴尬的声响在密闭空间回荡,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让她涨红着脸将头埋进臂弯。肠胃仍在痉挛,一波又一波的绞痛如同涨潮,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任由咸腥的血珠渗进嘴角。每一次排泄都像是在撕扯她的尊严,可身体早已不受意志控制,只能无助地承受这一切。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在锁骨处汇聚成溪。她的身体不受控地颤抖,双腿像筛糠般摇晃,几乎要从马桶上滑落。她心中满是难堪和绝望,觉得自己从未如此狼狈过,可又无法摆脱这痛苦的折磨,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滴落在手臂上。
记忆突然闪回荒岛上独自对抗野兽的夜晚,那时的恐惧与此刻的狼狈重叠——同样是无法言说的脆弱,同样是只能独自承受的煎熬。但此刻门外传来伙伴们焦急的低语,甜贝儿带着哭腔的询问,和煦光流轻轻叩门的声响,却像穿透乌云的阳光,让她在难堪中生出一丝安心。她能想象到甜贝儿在门外来回踱步时揪着衣角的模样,也能感受到和煦光流隔着门板传递来的担忧与关切。那些声音就像黑暗中的明灯,给了她坚持下去的勇气,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驱散了些许痛苦带来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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