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豪华酒店地下车库里,应急灯忽明忽暗,将扭曲的阴影投射在变形的车身上。丹尼尔和弗雷德跪在爱丽丝被困的轿车旁,额头的汗珠不断滴落,砸在开裂的地面上,瞬间被干燥的水泥吸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味与尘土,远处还不时传来管道扭曲的呻吟声,仿佛整个车库都在发出垂死的哀鸣。墙角堆积的杂物中,几个易拉罐被余震震得叮当作响,滚入黑暗深处,撞在生锈的消防栓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惊起一群藏匿在角落的老鼠,它们尖锐的吱吱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
得把车头上的瓦片挪开,她的腿才有活动空间!弗雷德的声音因紧张而沙哑,工装裤膝盖处早已磨破,露出渗血的伤口,他将锈迹斑斑的钢筋插入瓦片底部,肌肉因用力而紧绷,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凸起。丹尼尔见状立刻上前帮忙,两人咬紧牙关,脖颈处的血管因发力而暴起。弗雷德的手掌被钢筋粗糙的表面磨得火辣辣地疼,指甲缝里嵌满了碎石,每一次用力都像是在撕裂伤口;丹尼尔的眼镜在剧烈晃动中滑落,镜片上沾满了灰尘,模糊的视线里,他只能凭借感觉与弗雷德配合,汗水顺着镜框滴落在地面,在灰尘中晕开深色的痕迹,
就在瓦片刚被抬起半米时,地面突然剧烈震颤,仿佛有巨兽在地下咆哮。墙上的管道轰然坠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管道断裂处喷出刺鼻的水蒸气,在空气中凝成白色的雾霭。“不好!”丹尼尔话音未落,第二波地震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他们眼睁睁看着瓦片从颤抖的手中滑落,以雷霆万钧之势再次砸向车头,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车身又下陷了几分。爱丽丝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叫声在封闭的车库里回荡,与金属扭曲的声音交织成一曲恐怖的乐章。车顶的天窗在重压下轰然炸裂,玻璃碎片如雨点般砸在爱丽丝的身上,在她的手臂和肩膀上留下数道血痕,
丹尼尔和弗雷德被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磕在旁边的消防栓上,眼前直冒金星。爱丽丝惊恐地发现,车内的空间正随着每一次震动急剧缩小,仪表盘已经死死抵住她的膝盖,金属框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稀薄的空气里混杂着尘土,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刀片。她的喉咙干得发疼,却不敢大口喘气,生怕吸入更多灰尘。车顶上的装饰板不断往下掉落,有一块擦着她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红痕,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染满灰尘的连衣裙上,
丹尼尔!弗雷德!你们还在吗?我好害怕!车里空间越来越小,空气也不够了,你们快救救我!爱丽丝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真皮座椅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她的手机不知何时掉落在座椅下,屏幕亮起又熄灭,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黑暗中,她摸到车门把手上有黏腻的液体,凑近一看,是紫色的黏液,正顺着金属表面缓缓流淌,黏液所过之处,金属竟泛起细密的腐蚀痕迹。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黏液时,一股冰冷的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着她的皮肤,
我们还在!别怕,马上救你出来!丹尼尔强撑着爬起来,膝盖在碎石上擦出两道血痕,他捡起掉落的手电筒,光束扫过车库时,照见远处阴影里有个黑袍人影一闪而过,这让他心里不禁一颤,但此刻救人要紧,他只能将恐惧压在心底。手电筒的光晕中,他看见墙壁上有奇怪的紫色纹路正在蔓延,像是某种活物在混凝土中生长,纹路所到之处,墙面发出细微的龟裂声。那些纹路还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在黑暗中勾勒出诡异的图案,
弗雷德抹去脸上的尘土,目光落在堵住车门的那堆瓦片上。这些瓦片层层叠叠,宛如一座小山,将逃生之路彻底阻断。他握紧钢筋,一次次尝试撬动瓦片,手臂因过度用力而颤抖,虎口被磨得血肉模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地面上,溅起细小的尘土。突然,他的手被瓦片边缘割破,鲜血滴落在瓦片上,奇怪的是,血液一接触瓦片,就被吸收得干干净净,瓦片表面还泛起一层诡异的紫光。弗雷德愣了一瞬,随即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地震,可眼下他顾不上细想,转身冲向后备箱,
金属锁扣在他的蛮力下发出痛苦的呻吟,终于被打开。在一堆杂物中,他翻出了千斤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坚持住,爱丽丝!用这个一定能把你救出来!等把瓦片抬起来,你就能从车窗钻出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但也掩饰不住疲惫。千斤顶的表面布满了油渍和锈迹,手柄转动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每转动一圈都需要使出全身力气。在转动千斤顶的过程中,弗雷德发现手柄上不知何时沾了一些紫色的粉末,这些粉末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闪烁着微光,他试图擦掉,却发现粉末已经渗入了皮肤,皮肤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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