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相信我?”段正琳喜出望外,两颗眼泪夺眶而出。
自打她明白自己上了兄姐的当,害了赵湘姐姐,便一直深深自责。她想到了救出赵湘的最好办法,便是找到她大哥赵宣,但她最害怕的莫过于赵宣大哥始终不肯信她,甚至视她为敌,斩她于剑下。
若真如此,她也只能一命抵一命了。
万没想到,她刚解释了几句,赵宣大哥就全然相信了。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她还从来没有过。
“您在这里一定不能暴露身份,我想,请大哥穿上我大理国的服装,扮作我的贴身护卫,再寻找机会救出赵湘姐姐。”
“可以,我听你的。我为我妹子能遇到你这样的朋友而高兴。”
段正琳露出一个挂着泪珠的笑脸,幸福地原地转了个圈,这才奔出房外,叫了一个身形和赵宣差不多的侍卫进来。
门外有不少侍卫和仆役婢女,他们早就习惯了自家七公主神出鬼没,突然几天不见踪影,又突然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只是这一次,这位公主独自待在房间里的时间实在是久了点,好像都快一个月的吧。
那名身弄雄健的侍卫跟着七公主往室内走去,竟一直走到了公主卧房。
“啊,七公主殿下,属下不敢进。”
“无妨,恕你无罪。”
“这……”那侍卫惊疑不定。
“本公主看你相貌堂堂,身材健壮,若招你为驸马,你可愿意?”
那侍卫大惊:“公主,属下不敢奢望……”
段正琳从他身后一脚飞踢:“进去吧你!”
侍卫跌跌撞撞地栽倒在公主卧房地上,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记手刀切在他后颈处,这位自以为被天福神眷顾的倒霉蛋,就这样莫名其妙被自家主子坑害,提前领了盒饭。
赵宣赶紧换上了侍卫护甲,头盔直遮至脸,除非遇到那倒霉蛋的最相熟之人,其他人休想猜出这位紧跟着七公主的侍卫根本不是大理国人。
“殿下,您有计划吗?”
“没别人的时候,叫我琳儿吧。我也不知道大哥大姐会把赵湘姐姐带到哪里去了,可能得找人问。”
“找谁问?问的人千万要可靠,不可打草惊蛇。”
段正琳怔了怔,突然退回两步,小声说道:“幸亏你提醒,我还准备问狱卒呢,他们都是大哥的人。”
赵宣轻轻摇了摇头。这丫头,一直这么莽撞的吗?
竹熊山上。
不仅仅是整个村庄,现在整座山都快闹翻了。
赵宣收服了马金全一伙,却没来得及与村子里的下属和村民说明,就被段正琳给劫走了。
山上山下两帮人一边对峙,一边也在漫山遍野寻找他们的将军。
“赵参,你跟着那个大理国公主追出去了,后来究竟怎样了?”
“她撞进了大哥怀里,然后两个人一起消失了,我,我实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啊。”赵参是威虎卫白虎属中排行最末,年龄最小的,而且也是唯一女子,在竹熊山的村落中,她扮演着一家五口的小妹。
她已经被赵老爹和赵虎他们追问了一晚上了,几近崩溃。可她实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是亲眼看着赵宣和那小丫头一起消失的,那诡异的一幕,几乎成为她的梦魇。
“赵参,那大理国公主跑出去之前,是不是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在你手上?”赵毕忽然想到一个细节。
“啊,是的。”赵参这才想起,那丫头的确塞给她一件什么东西,然后才跑掉的,她只顾着去追了,完全没在意那是什么,现在那东西早不知道落到哪儿了,她沿途重新寻了一番,一无所获,多半是被人捡走了。若是之前,山上只有他们和一些村民,或许还能问一问。现在他们正与数百山匪对峙,谁知道那东西有没有落到对方手中。
何况,没有人还记得那东西长什么样,渐渐也就没有谁再提。
其实,那是另一只归元蛊的母蛊,是段正琳留下的后手。
只要那只母蛊在,段正琳寻到赵湘后,就可以捏碎子蛊,直接返回竹熊山上。
只可惜,赵参慌乱中失落了那只装着母蛊的蛊盅,撞碎在一块山岩上,母蛊跌落地上,正像一只大虫子般,悠哉悠哉地爬着。
倒是不用担心蛇虫鼠蚁之类的敢于对付这只蛊虫,那些东西在靠近它之前,就会感受到可怕的死亡威胁。
只是,整座山上,都不会有人在意一只虫子的行踪。
远在大理国的赵宣和段正琳,还根本不知道他们返回崖州的希望此刻的处境岌岌可危。
赵宣紧紧跟在段正琳身后,穿过皇宫中一道道回廊,趁着夜色疾行。
大理国的皇宫比大夏皇宫要小得多,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转得明白的。赵宣始终跟在段正琳后面,一言不发,心中却是越来越焦急。
“殿下,我们究竟要去哪儿?”
“天牢。”
赵宣大惊:“你是说,湘湘被关进了天牢?”
在大夏,被关进天牢,基本上就没有完好地离开的那一天了,那些囚犯们即便没有死在狱中,也会在无止尽的酷刑中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全身上下没一片好的肌肤,少胳膊断腿都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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