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到的结果是没有。
许临越呼吸都停了。
哑着声线,他手指发抖“厕所现在有人吗?”
那姑娘说没有,紧接着,她就看到外表清冷出尘的干净少年,连犹豫都没,就直直往女厕所进。
“唉,男生不能进女厕所——。”
许临越没理,神色未变地挨个坑位去看。
可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
心口那股道不明的忧愁更深。强迫自己冷静,他给许俊拨过去一通电话。
除了他,许临越想不到别人。
这电话,他已经很久没打过了。
距离上次沟通,还是许俊刚发达,鲜少良心发觉,往他的卡里汇了十五万,他没要。并将他的号码直接拉黑。
可电话依然石沉大海。
“俊哥,不接啊!”
此刻,沿海不知名仓库,嘴角带疤的男人听到手机铃声,问。
许俊看着被迷晕的姑娘,微皱眉头“让那小子好好担心会,连老子都敢威胁。”
“是时候,让他看看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孙子。”
许临越又拨过去几个,可那头已然显示关机了。
压着满腔的怒火,他直直往监控室去。
他现在需要确认的是,到底是不是许俊带走了她。
可被监控室人员告知,厕所的位置没装监控。
这是许临越第一次痛恨自己这般无能。
将下唇咬的充血,他无力地给阮念羽拨过去一个。
他很清楚,现在谁能帮他。
哪怕阮家会因这个而不同意他们的感情。
但他没时间担心了。
时间每过一分钟,她就多一分危险。
阮念羽那头也不敢耽搁。忍着被亲爹亲妈联合混打的危险,他用极快的语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阮母得知消息,霎时就急哭了。
阮父微垂着眼皮,也是浑身的低气压。
他现在有些后悔,没尽早拆散他们。
竟然给了个臭小子伤害他女儿的机会。
只用了十几分钟,阮均珏就根据手机号码查到了定位。
但因着他现在在国外,就算买最快的机票,也要几个小时才能回去。
将消息定位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亲儿子,阮父顺带报了警。
敢抓他阮均珏的女儿,他一定让他把牢底坐穿。
“你现在带着钱,去这个位置找你妹妹,不论发生什么,切记不要让你妹妹受伤,我跟你妈妈已经定了上午的机票,最快也要几个小时到。”
阮念羽点头“爸,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妹妹出事。”
男人点头,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也记得保护好自己。”
阮念羽心一热,这还是他爸第一次这么看重他。
……
足足谅了许临越三个小时,中午十二点半,许俊才打过去。
不出意外,依旧是敲诈。
或许是生亲儿子的气,这次他一分钱都没给他们留,张口就是要二百万。
许临越没犹豫,说可以。
许俊冷笑一声,对着电话嗤道“看不出来啊!我儿子竟然还是个情种。”
许临越死死捏着手机,尽量没让自己情绪外露。补充道,钱会给,只要别动她。
许俊笑着说行。
在电话中拉扯了许久,许俊先挂断。
阮念羽在一侧,听到那头男人可气的音调,气地直踹椅子“你这是什么畜牲爹啊!连亲儿子都威胁。还是不是人了。”
许临越没出声,碎发下的眸底暗潮涌动。
手骨捏着手机,他无力苦笑。
他的家庭就是这样。
阴暗,出轨,混乱,肮脏。
……所以,他怎么能不渴求她那般明媚的存在。
钱,阮念羽一早就准备好了,但许临越没要,给许母打了个电话。
许母那头犹豫了好一会,终究还是让许音将银行卡送来了。
“哥,这钱真要给他啊!可我们…不就没钱了吗?”
小姑娘来时,一直抿着唇,不太高兴。
许音不懂她哥的情绪,在她看来,她哥就是傻,漂亮姐姐家那么多钱,两百万不过是眨眼间,可对他们来说,这两百万是可以逆天改命的啊!
许临越对这样的情绪不会不懂,穷怕了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到手的金钱。
颤着眼睫,许临越说。
“音音,这钱本来就是她施舍我们的。”
许音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
默了好一会。
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银行卡给了亲哥。
几人约见的地点是在沿海一间废弃的仓库。
许临越实在煎熬担心,比许俊约见的时间,足足早到了一个多小时。
——
因迷药剂量太大,阮念苏这一觉睡的很沉。
再睁开眼时,她只觉得浑身哪里都疼。
手被人用麻绳死死捆着。她娇气,皮肤又细嫩,阮念苏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她现在身上有多少擦伤。
轻“嘶”了声,她试着挣脱。
可无济于事。
视线往周遭扫了眼,恰跟正在抽烟的许俊对上视线。
男人裂开嘴笑,对着空气吐了口烟圈“儿媳妇,醒了。睡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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