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竟敢擅长绝情谷!”
山壁之上忽有人声传来。
全、钟二人循声望去,却见山壁之上,松柏之间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棚子。离地约有五六丈许,此时一个灰袍男子站在棚子之前。
他灰袍与山石颜色相近,加上谷中光线不明又稍有距离,此前便是全冠清也没有发现他。
然便是如此,其纳息隐气的功夫也是相当不俗。
全冠清微微一眯眼睛,果然是绝情谷,那就好办了。
他环顾四周,凝神倾听。确定方圆百丈之内再无他人。
那山壁上人间全冠清二人不语,顿时不满道,“那两个后生,我问你们话。你们如何敢……”
敢什么还没有说出口,灰袍男子便觉得眼睛一花。定睛再看却见全冠清已经跃上了溪流上那屏风一般的巨石。
巨石两丈多高,全冠清不见发力便一跃而上,这份轻功只让灰袍人目瞪口呆。然而这还不算,全冠清只在巨石上微微一顿,身形已经再次蹿出,竟是在空中一跃三丈有余,落到灰袍人木棚所在山壁之上。
那近乎垂直的山壁之上原无可借力、停歇之处,可全冠清落脚其上竟是如履平地一般快速攀升,前后不过呼吸之间,竟是已经到了灰袍人面前。
灰袍人不及惊讶,下意识就一掌朝着全冠清打来,然而全冠清同样伸手出去,精准扣在他手腕之上顺势一翻。
那灰衣人顿时觉得身形不受控制从木棚上栽落下去,不等空中动作,腰背之上已经被连点几处大穴,再不能动弹分毫。
我命休矣!
身子被点了穴,整个人从数丈高的地方头朝下摔落,这不死只怕也要落个终身残疾。
可便在此时他觉得腰间被人一拉,下坠之势骤然减缓,随后竟是轻飘飘地落了地。
全冠清倒提着那灰衣人,很是淡定的落地,随后将他扔在地上。
“呀,全大哥你这也太快了。”钟灵惊叹。
从全冠清于穿上跃起到将人从山壁上‘摘’下来,全程不过两三次呼吸的功夫。这等速度即便是钟灵见了几次全冠清与人动手,也是从来不曾见过的。
太快了可不是什么好话啊。
全冠清砸吧砸吧嘴,没接话。只是将那灰袍人反过来,仰面朝上说道,“接下来我问你什你就回答什么,不然我就会把你的手指甲一片一片撤下来。
“如果你还不听话,就是脚指甲。再不听话,我就剁你的手指、脚趾,然后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就剁什么地方。”
说着目光还扫向灰衣人的胯下。
那灰衣人都吓傻了。
全冠清那骇人的轻功已经让他心胆剧颤,此时又是这般不加掩饰的威胁,更是慌得不行。
这绝情谷中虽然弟子近乎人人习武,但却罕和外界江湖人交恶。是以虽然不乏武功不俗的,可却比起寻常江湖人少了一份狠厉。
便如这灰袍人在谷中也是二代弟子中的翘楚,不然也不会安排在这里把守。只是不料想一个照面就被活捉,此时心态全崩,连连眨眼。
若非是不能动弹,大抵还要用力点头,表示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全冠清见状,便解开他的哑穴。
原本以为对方会来上一句喝骂责问,不曾想对方却是识时务,赔笑道,“这位大侠,不知道我绝情谷有何得罪之处?
“我谷素来不与人争,别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是没有的。”见对方如此懂事,全冠清倒也满意,笑道,“我且问你,你们谷主是不是复姓公孙。”
“啊,不错,我家师父确实复姓公孙,乃是旧时唐玄宗……”
“打住,”全冠清阻止了其念叨公孙家祖上由来的打算,“公孙且你可知道。”
“且师弟?自然知道,那是我家师父的小儿子。月前和师父的一个朋友外出了,大侠识得我那师弟?”灰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全冠清淡淡道,同时心中已然确定了自己此前的猜测。
果然钟灵所中的情花毒就是这绝情谷中的情花毒。
不过神雕之中情花毒的使用之法似乎已经失传,以至于公孙止想要让杨过中毒只能用花茎上的刺扎他。
不过神雕是在南宋末年,如今距离北宋结束尚有三十多年,百多年的间隔中间发生些什么也是寻常。
念及此便继续追问道,“和公孙且一起那人,是什么身份?”
“这个,非是不答大侠,实在是我也不知啊。”灰衣人苦着脸道,“那人身份神秘,每次来的都只他一个。
“向来也只和师父密谈交流,师父让我们唤苏先生,其身份我们当真不知。”
全冠清问话之时便侧耳倾听他呼吸、心跳,一切均是寻常,料想不是假话。此前那公孙且也不知道端木遇的身份,想来的确是身份隐秘。
他此前猜测是天玑阁,又想是星宿派,一时倒是没有个把握的说法。
“谷中可有一种奇花,名为情花?”全冠清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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