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什么高手,我也十分纳闷陛下为何会挑中那样的人去赈灾?他要真是什么高手,这天下恐怕也没几个人敢称作高手了!”秦昭曦蹙眉道。
陈洛笑道:“将军,我说的高手,是另外一种意思,简单来说这种高手很会作死。”
秦昭曦闻言也笑了起来:“那他确实是个高手!不用等我告状,恐怕陛下就得先治他的罪!”
一直插不上话的温羽裳终于开口:“将军,这次受灾的地方在何处?”
“南方,江威县。”
“可是…云河县也遭受了水患!”温羽裳突然着急地说道。
陈洛闻言眉头紧锁:“羽裳姐!你先冷静,你说云河县也受灾了?”
温羽裳颔首:“确实如此,虽然还没殃及到县城,可一些乡镇却受到了影响。”
“那你为什么没早点和我说这件事?”
“我…”
“唉!”陈洛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又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羽裳姐你现在把所有事情老老实实告诉我!”
温羽裳轻轻地颔首:“云河县也发生了水患,而陈伯父还没出事前,他就在帮着那些受灾的村民们治理水患,可谁知道就有人去永州知州大人那里告发了他,然后他就被带走了。”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我帝京来找你,其实一开始就想和你说了,但想到你身在相府,所以就隐瞒了此事。”
秦昭曦敏锐地察觉到她话中的顾虑:“你不相信朝廷?”
温羽裳沉默不语,只是微微颔首。
她对朝廷确实毫无信任可言。
陈洛揉了揉太阳穴:“这事怪不得羽裳姐,但也怨不得朝廷。云河县受灾的消息,恐怕是被永州知州压下来了。”
毕竟云河县隶属永州管辖,能瞒下这等大事的,也只有永州知州梁修为。
温羽裳对朝廷的怀疑,多半也源于此事。
“梁修为他怎么敢!”秦昭曦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发白。
陈洛冷静分析:“即便他上报朝廷,送去的赈灾银两最后也会落入他自己的腰包。”
秦昭曦此刻担心的是,若云河县当真受灾,眼下押送的赈灾银两恐怕远远不够。
“要不要派人回京,将此事禀明陛下?”
“有劳将军了。”陈洛与温羽裳异口同声。
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云河县是他们的故乡。
陈洛心中其实已有盘算,要让永州知州梁修为自掏腰包赈灾,根本无需动用朝廷银两。
秦昭曦掀开车帘,召来一名亲兵,令其火速回京面圣。
队伍继续向前赶路。
秦昭曦命令所有人加快行进速度。
一天之内,队伍就走了几十里路,天黑时照例需要休整。
永州还很远,按现在的速度最快四五天就能到。
可能因为秦昭曦和四圣军的威名,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只有一伙山匪想打劫赈灾银两,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四圣军剿灭了。
之后的路程十分顺利。
经过驿站或乡镇县城时,队伍会停下来补给,但从不耽搁太久。
整整六天后,终于安全抵达永州地界。
在距离永州城门十几里的地方,陈洛叫停了队伍:“将军,我们可能要在此分头行动了。”
秦昭曦本该押送赈灾银两去江威县,而他要进永州城,温羽裳会帮他救出关在牢里的父亲。
“不!本将军要和你们一起!”秦昭曦斩钉截铁地说,“押送赈灾银两只要送到就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但对付一个梁修为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陈洛没有拒绝,有秦昭曦相助自然是好事:“那就劳烦将军了!”
这次押送赈灾银两的四圣军共有八十人。
人数看似不多,但四圣军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秦昭曦将队伍一分为二,一半继续押送赈灾银前往江威县,另一半则随她进入永州城。
正如陈洛所言,他们若直接入城太过招摇。
于是陈洛和温羽裳先行进城,找了家客栈落脚,又去裁缝铺购置了一批麻衣。
这些麻衣被送出城外,供四圣军将士更换。
“让你破费了。”秦昭曦说道。
陈洛笑着摆手:“小事,花不了几个钱。”
确实不算什么大开销,不过是些粗麻布制的衣裳,价格低廉。
况且这笔钱他迟早要让梁修为还回来。
秦昭曦无需更换,她本就穿着便装,并未披挂将军甲胄。
进出城门倒也方便,毕竟陈洛身上带着御令,根本不需要什么入关文牒。
州府内。
“陈洛来了?”永州知州梁修为从守城卫兵口中得知,有个年轻男子行迹可疑,短短两个时辰内竟两次进城一次出城。
更蹊跷的是,此人身上带着御令,还自称来永州做生意。
梁修为虽不确定御令真伪,但让他确信此人就是陈洛的关键。
是对方身边始终跟着一名女子,那正是与陈洛青梅竹马、亲如姐弟的温羽裳。
“好!好!总算等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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