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婿?”
周九震唇角比AK都难压。
这是已经认准他是“林知青”老公的意思?
“那你们把林知青关哪儿了?赶紧把她放了!”
他强压笑意怒喝出声。
二叔公和小叔公一行人则互相使眼色将周九震和周书耀两人一同迎进了屋。
“贤婿啊,你稍安勿躁,我们哪里是把欢儿那丫头关起来啊,我们这是要给你们筹备一场婚礼啊!”
“对对,令尊身体咋样啊?十几年前我大哥在时,听赵家说你走丢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没想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还上门提亲来了,我们欢儿有福啦……”
两个老人满脸堆笑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周九震听得一头雾水。
周书耀却听明白了。
这是把周九震当成赵二狗那个童养夫了!
周书耀彻底酸了,凭什么赵二狗的待遇这么好?
他冷着脸想要打断两人的阿谀奉承,“其实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九震一个光饼堵住了未完的话。
周九震眼神示意他闭嘴,昂首挺胸进了门。
在空荡荡只剩墙皮的祖宅里。
二叔公从兜里掏出仅剩的两毛钱,找小孙子去买了个日历和几把小椅子回来。
坐在小椅子上,二叔公和小叔公在日历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才找到最近的宜嫁娶的好日子。
“贤婿啊,要不日子就定在三天后吧,我们尽早把你和欢儿酒席给办了,咋样?”
两个老人脸上的皱纹笑得能夹死苍蝇,一旁的小堂弟也跟着乐呵呵鼓掌,“好啊好啊,有酒喝了!”
倒是周书耀气呼呼拍地,从小椅子上弹跳站起,“我不同意!不同意!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二叔公和小叔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只当是凌欢妩那丫头又惹的啥风流债。
周九震唇角的笑一直没下去,拉住暴跳如雷的周书耀连声答应,“好,那就定在三天后!”
二叔公和小叔公又和周九震聊了半天,也不见他拿钱出来当聘礼,只好悻悻离开。
两人刚一离开,周书耀就压着声音跳着脚开始指责起周九震来,“你疯了吗?居然假扮人家未婚夫?你这是骗婚你知道吗?”
周九震不慌不忙见人走远合上门,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打起地铺来,动作有条不紊,“你不觉得这一大家子很怪吗?看见我就像猫闻见鱼腥味,背地里不知有什么图谋,既然他们把我认错了人,那就将计就计。”
“还有,我看林知青并没在这,我们现在找她等于大海捞针,就算报公安没在这里找到人我们也不能拿他们咋样,所以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周书耀闻言也觉得有道理。
现在亮明身份只会打草惊蛇。
必须看清这群人到底有何目的才能再做打算。
*
空荡荡的祠堂里。
三十来把矮小的小凳子按顺序排开。
二叔公和小叔公坐在上头。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凌父凌母坐在下面,紧接着是两个叔公下面的七八个儿女及儿媳女婿,再接下去是孙子外孙辈坐的二十几把小椅子。
她们个个哭哭啼啼,诉说着自己屋里的什么宝贝东西不见,哭得那个叫肝肠寸断,不知以后怎么生活。
二叔公一个拐杖下去,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安静,哭啥哭!你们的好日子快来了!”
一句话,刚刚那些哭得鼻涕冒泡的女儿孙女们个个竖起了耳朵,止住了哭声。
二叔公指了指周九震两人住的房间,压低声音笑容满面道,“你们刚刚是不是疑惑我对这来找欢丫头的人为啥格外热情?”
“那是因为他是多年前你们那个厉害大伯父给欢丫头找的童养夫,那身份可不得了啊!”
凌父凌母刚刚被打得头昏脑涨并没看见周九震,只是奇怪凌欢妩那个童养夫不是海岛上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泥腿子赵二狗吗?
怎么他居然还大有来头?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听二叔公说起凌欢妩这个童养夫身份。
“你们知道他爹是谁吗?是现在的军区司令!”
所有人都震惊当场,宛如石雕。
似乎都不敢相信他们能攀上这样的好亲戚。
“可……可爷爷你怎能认定他身份就是司令他儿子啊?”
大孙子悄悄举手虚心发问。
二叔公一脸慈爱,示意他放下手,和小叔公相视一笑,解释道:“你们不知道,那家伙和他爹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啊!”
于是他们两人把当年凌欢妩爷爷在下乡接他们的路上,无意间救了还是排长的赵家人的事和盘托出。
“我们刚刚看了,看那小子军装口袋数量以及配枪,恐怕现在也是个不小的军职。”
大孙子举手再次举手提问,“可那男的说自个姓周啊,那个司令姓赵啊!怎么可能是赵司令他儿子?”
二叔公摆摆手,一副孙子见不多识不广的神情,“那个周九震说自个小时候走丢了,后来才跟养父姓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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