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笑容僵住,可小胖手还是死死箍着她的腰肢,声音嗲嗲,“娘亲,睿儿知错了,你别生气,不然会长皱纹哦!”
如此几回,花月再也绷不住,嘴角勾了勾,身子一侧,起床梳洗,小家伙眼见有机可乘,直接从门外端来一盆热水,“娘亲,洗把脸,睿儿有礼物给你。”
花月眉毛皱了皱,从小到大,她最怕他说的礼物,不过每次为了不打击他幼小的心灵,她都听之任之,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倒霉了男人。
吃过早饭,睿儿拉着花月的衣袖来到飘香楼,远远的就看到正在下楼的春吟,忙招了招手,“春吟姐姐……。”
春吟转身,恰好瞧见睿儿,眉眼都笑弯了,呼哧呼哧的跑过来,“小公子,我家公子在房间里等你。”
靠!这小家伙可真是死心眼啊!花月挣脱睿儿的手就要离开,春吟却一把叫住了花月,“花仵作,公子如果知道你真的来了,肯定会高兴的合不拢嘴呢!”
昨晚上,她看着小白送来的纸团,今天就知道他们要来,所以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花月怔愣,偏头看了一眼正在高兴劲上的睿儿眸色转换了少许,“麻烦姑娘带路。”
春吟抿嘴一笑,“花仵作客气了。”
叶子渊正在房间里等候,听到脚步声,手中的茶杯一放,脸上染上一层薄笑,“花仵作大驾光临,寒舍都蓬荜生辉了。”
睿儿扯了扯花月袖袍,低低的说道:“爹,你不是喜欢文章满腹的玉面郎君吗?你看他符不符合你的想象。”
花月心里恶寒,曲起手指弹了弹儿子脑门,“小东西,我何时说过。”
睿儿揉了揉疼痛的额头,一脸怨念,“儿子还不是瞧见你经常看着话本子里的郎君发呆。”
这……小东西,花月真想有一种把他塞回肚子,回炉再造的冲动。
“小儿的事情多谢阁下帮忙。”
“呵呵!”子渊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一推,“你是该好生谢谢我。”
花月眸色一凝,打开盒盖,顿时满满一盒子的假舍利子映入眼帘,“这不会是从简美居处……”
她的话还没说完,子渊就在她的视线中点头。
心仿佛沉到了谷底,如果说之前都是猜想,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此刘静就是彼刘静,毕竟那样现代工业的琉璃球也只有她能做出,可恨的是她竟然还和宝德寺有来往,看来这种人只要逮到机会,怕是天都会被他们捅破。
遗憾的是,她昨天到简美居来去都是匆匆,不然见着真人,她铁定要把他们之间的账目算一算。
只是如今……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在什么时辰?”
“上午巳时。”
春吟的话落,花月暗叫一声“糟糕!”
连连告辞,速度之快,连着睿儿给他提议,她也糊涂的应好,留下春吟莫名的望着自家公子,她刚才好像是记得睿儿说,“爹,以后子渊叔叔就做你的男朋友,好不好?”
叶子渊,品茶不语,一双如墨的眸子微微上挑,真是个淘气的小东西。
与此同时,祁玉已经在花月的房间等了好几个时辰。
茶水是喝了再添,添了又喝,直至重新换上新茶叶,期间一旁的追云都是拘束的在一旁伺候,生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花仵作,你到底去哪里了,还是快回来吧!
兴许听到了他的呼唤,楼梯口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他快步开门一看,果然如他所想,“大人,她回来了。”
祁玉淡淡抬眸,视线也随着她的走进一点点变得锐利,特别是听到睿儿说,“爹,子渊叔叔以后就和我们是一家人了,睿儿真是太高兴了。”
锦袍玉带,一身儒雅,她这是……又去相看男人去了,还真是有其子就有其母。
难得他昨天还以为她有所转变,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眸底的寒意仿如三九天的寒潭,无形中一股威压,连着追云都抖了抖。
他就说嘛!暴风雨的平静最可怕。
“大人,卑职这会想起吴勇找我有事。”
见祁玉没有反对,忙瞟了一眼花月给了个保重的眼神,溜了。
“大人”
“过来。”祁玉淡淡应声,却是转眸看向睿儿,目光柔和,睿儿见状,小短腿一迈直接扑了上去,祁玉顺势一带,直接把他抱在了腿上,俨然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花月傻眼,这还是她那个只对她狗腿似的儿子,说好的,那人是个威逼利诱的混蛋呢!
“吃饭了吗?”
祁玉问,花月刚想回答,但见人家眼神都没有飘一个过来,她只得把话吞入腹中,心中纳闷,这人今天怎么阴阳怪气,莫不是责怪她放了他鸽子,可是他记得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只好道:“今天早上有事耽搁了,大人不会介意吧!”
祁玉眸光渐深,语气幽冷,“介意。”
介意?花月无语,他这是什么意思,明摆着不给她台阶下,可这已经是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说辞,看来今天谈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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