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一辆马车就缓缓停下,走出一个白衣男子,他不知道的此人正是子渊。
睿儿抓了抓脑袋,暗暗思索,脸生的白净,眉眼也温柔,一看就是个好人,说不定还可以促成娘亲的好姻缘。
当时他早已经忘记自己娘的教诲,比如好看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人的忠告或者不准再给她拉郎配。
下一瞬,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已经一瘸一拐的跑过去一跪,“爷,行行好,给点吃的。”
睿儿狡黠一笑,眼瞅着机会来了,白胖的小手一举,蹦蹦跳跳的走到男子面前,“慢着!”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的目光都朝他聚拢,子渊打量着面前还不到他大腿根的小家伙,秉着爱护弱小的良好美德,微微皱眉,从侍女春吟那接过一锭银子给他,不想睿儿扭头,“我爹说过,无功不受禄。”
子渊嘴角勾了勾,神情有些复杂,旁边春吟却是插话,“那你这小孩是什么意思?”
睿儿冷哼一声,“不过小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我帮你们解决了问题,这钱我就勉为其难德收下。”
春吟脸色铁青,子渊偏头看了她一眼,她才缓和了情绪,自然睿儿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又道:“往常你们来这,是不是都要给他们钱?”
春吟点头,“那是自然,我家主人一向乐善好施。”
睿儿睁大眼睛,盯着两人,一手托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难道你们没发现他们不是叫花子吗?”
同时间,小白已经扯开乞丐的裤腿,露出里面青色皮肤,他摸着伤处一捏,再次看向子渊的笑容越发灿烂,“我爹说,榉柳树,这种树的叶汁能使“受伤”部位呈青紫色,如若将榉柳树皮剥下放在皮肤上加热,留下的痕迹极像棍棒的击打伤,即使用水冲洗也不会褪色,所以我刚才那么大用力,他也没有明显的痛苦表情,因为这是假伤,这也就解释了,我家狗狗攻击他时,他跑的很快,还好小白英勇信不辱命。”
春吟和子渊一愣,睿儿又走到后面一个半截腿跪在滑板上的男子身边,“你可敢把外裤脱了?”
断腿男子迟疑了一瞬,双手渐握成拳,但却不敢动,期间睿儿只做了手势,小白立刻向他凶狠扑去,男子身子猝不及防一仰,子渊趁势上前一踩裤脚,“咔嚓”一声,外裤退下,原来他的脚正蜷缩在里面的亵裤里,外面看着人残废,里面却是跪着。
子渊眸子微微一亮,嘴角噙着笑,蹲下身,再次把银子送上,“银子给你可以,但是我必须知道小英雄,你叫什么名字?”
睿儿鄙夷的瞧了春吟一眼,好像在说,看你还敢瞧不起小孩,这下你家主子都傻眼了!
春吟哑口无言,这小东西要不要这么记仇?
睿儿回看子渊时,小手抬了抬,礼貌的行礼,“我叫花泽睿,你也可以喊我睿儿。”
子渊一听,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前段时间,他派人打听了那天晚上点名要他的仵作好像也姓花,且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就是这个名字,刚才他也运用了些不属于他这个年岁的本事,也和仵作沾边,如此看来是此子无疑。
当下就提议,“睿儿小英雄,有道是相逢不如偶遇,看来我们两缘分很深,不然也不会得到你的帮助,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叔叔请你吃好吃的?”
睿儿眸子晶亮,口水都开始泛滥,小白见势不妙,张口用嘴衔着他的衣袍下摆,一个劲的往后退,无奈睿儿用手摸了摸它的头,眼神温柔的和它打着商量,它晃神一瞬,睿儿已经手舞足蹈的点头,“好啊!好啊!漂亮叔叔。”
小白郁闷的垂头,虽然它也饿了,可小主人,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确定不会受蛊惑。
子渊展颜,眼看小白还要阻止,立刻吩咐小二上安排了一间雅致的包厢。
美味佳肴一一摆上,睿儿的口水再也控制不住,刚想拿个鸡腿,一声汪汪的狗叫声就拉回了他的理智,娘亲好像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干娘也不在身边,如果自己中毒,那可怎么办?还是等等吧!虽然好看的人不会害人。
子渊瞥了一眼小白,见它还是那般警惕,于是从容的吃了第一筷子菜,小白确定他没有异常,才乖巧的窝在睿儿脚边。
春吟禁不住看了一眼睿儿,眉眼眯起,这两人长的好像,主子也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耐心,莫非这小孩是主子的……
不可能,这小孩已经五六岁了,那时主子才十三岁,这不符合逻辑。
春吟心里一通猜测,睿儿却是没有注意,只一个劲的享用着美食。
没多久,肚子就撑的鼓鼓的,舒适的躺在椅子上打着饱嗝。
小白舔了舔骨头,眼里都是嫌弃,小主子是饿死鬼投胎吗?
可是,这模样在子渊看来却莫名觉得可爱,甚至还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遥想小时候的自己,有一次,偷跑出宫和大姐第一次去酒楼吃饭的模样可是和他大同小异。
睿儿本来就坐在他的旁边,这样一想,身子不由得前倾,抬手的位置正好够得上他的小脸,只见粉红的小脸上还残留着一些饭粒,他眉头一皱,顺势把她他抱在怀里,同时拿出帕子温柔的擦拭,睿儿也不抗拒,反正他是越来越喜欢他,一直到子轩整理完,调笑,“真是一只小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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