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痕却是倒在不远,面朝上,双目圆噔,双手成抓样,脖子上正镶嵌着子把弯刀,也就是这个种手法,导致他的血流得更欢畅,明明是第二个受害者,毙命却是同时。
房间内无迷药,打斗也无,两人都是一击致命,她转而摸了摸案上的紫砂茶壶,水还是热的,又拿起已经倒了浅绿茶水的茶杯,只见杯口都有湿润的痕迹,抬头之时,她的视线正好在一根横梁上焦灼,位置正好是林从之位置上面。
祁玉心领神会,一个跃身飞起,细细查看后朝她点头,她又查看了其他处,最终她结合地上的摩擦痕迹来看,知晓了当时的情形,应该是两人正对饮,不想凶手趁元痕垂头喝茶先杀了林从之,发觉事态不对,想要逃跑,却被凶手一刀致命。
花月皱了皱眉,按道理来说,此案凶手已经确定,其他嫌疑人员也已经看管起来,为何还会出现人命案,莫非此前所有的推断和证据都有误差?还是有漏网之鱼?
“大人,卑职觉得还是该派人去乌宅仔细清点人数?”
祁玉点头,抬手给追云做了个手势。
“属下遵命!”追云飞身跃上房顶,很快就消失不见。
此时门外吴谋的声音响起,祁玉和花月立刻前后出了门。“大人,凶手带到。”
花月一眼就注意到押解的人,陆奇?不,她肯定不是陆奇。
两人对视一眼,祁玉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花月眸色暗了暗,莫非他早就知晓。
前者,花月没有多大吃惊,后者她却眼神跳了跳。
“大人,卑职有话要说。”吴勇拱手一礼,祁玉摆手示意他说,“昨天那个贼人,我们哥俩可是轮流盯着,片刻都不敢懈怠,所以卑职也不知,她为何出现在这?”
祁玉手一扬,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眉目一凌,“她们不是一个人。”
“大人从何看出?”吴勇挑眉,一脸不置信。
黑衣女子则一脸玩味,仿若她也等着下文,只听祁玉说,“腰间尺寸宽了一寸。”
女子面色红的如猪肝色,大骂一句,“下流!”
吴勇眼睛一亮,忍不住拍手称快,“大人的眼力真毒,不愧是在大理寺呆过,不仅一眼看出男女,还能区分一模一样装扮的女子腰肢尺寸,这真是神人……”
说到最后,他明显看到祁玉脸色越来越黑,他再编也谈不了好,就像鱼梗在喉,原来他这些日子怕是忘记他们这位大人最讨厌溜须拍马,只好瞟向吴谋救场。
吴谋清了清嗓子,“大人,大雄宝殿还有民众在等,不如我们一起过去?”
一路上,两人再无话,总觉得空气也紧张了许多,特别是祁玉感受强烈,这次花月没有和他并排走,而是和吴勇两兄弟走到后面谈论案子,但他却觉得如芒在背,好几次频频回头也得不到花月的一点余光,他的心更觉得失落,脚步不由得放慢了速度,堪堪和花月齐平。
走廊的路本就狭窄,祁玉一来,吴勇两兄弟也有眼力劲的借故押着犯人先走一步,很快掉队的就剩他们两人。
祁玉踌躇了很久,才上前,“你不要多想,我也是根据你耻骨的结论推出,再加上常时办案,多会去烟花场所,所以……”
“卑职知道,大人不必解释。”他的话还没说完,花月就肯定的回答,心里却是酸酸的,不知他要阅过多少女子才能在一看眼就能准确的说出一寸的差别,就算她常年摸尸体,光看,也是不能如此笃定。
不远处,杨柳嫩绿丝绦随风摇摆,水面荡漾起层层叠叠的暗纹,她叹,风景很美,余身很贵,刹那郁结的心豁然开朗,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到底在胡猜些什么呢?
这样一来,心思陡转,大步向前一步,微风中,衣袂摩擦而过,祁玉抬手想要去抓,倒是找不到一点理由,不禁问自己,祁玉,你也算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遇到她就怂了呢?
是啊!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怎么还越描越黑了。
短暂的腹诽后,再接近人声时,他已然恢复平常孤高冷骏。
雄伟的宝殿里,观音神像清冷而立,烟雾缭绕中,只听一人惊呼,“观音菩萨又流泪了!”
其他人闻声,只淡淡扫了一眼,而后向外奔跑,且埋怨着,“这可怎么的了,到底要死多少人!”
这几天接二连三的出事,本就人心惶惶,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凶手伏法,迎接他们又似是一个凶案的开端,他们怎能不疲于奔命。
“大家好啊!”忽然一个粉衣男子旋转而下,端的是风流潇洒,为首的人立刻顿住脚步,苦着脸,“墨染郡王,小的知道你老人家是个混世魔王,可里面的那位,我们也惹不起,你还是放我们离开吧!”
“是啊!是啊!”余下的人接连附和,他们可不想没了小命,至于钱财什么,再多又有什么用。
“胆小鬼!不就是障眼法而已,瞧把你们吓的这个鬼样。”
眼尖的人立刻认出这人是县令大人身边的李绵,想起今天这遭,心里很是火大,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也不管她官不官,反正小命没了,其他都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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