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西其实吃得还挺饱的,光鲜肉包子她就吃了两个,还喝了一杯豆浆。
不过……
她摸摸肚子,似乎再吃一个也可以。
她打开包着包子的草纸,拿了一个出来递到宋砚洲嘴边,“你吃吧,你一早上东奔西跑的,肚子肯定饿了。”
宋砚洲将肉包子推回去,“我不饿,去叶家之前我吃了一个馒头,你吃吧,这是给你买的。”
一米八几这么大块头的男人,早餐就只吃一个馒头,哪里够啊?
叶西西甚至怀疑,这男人所谓的馒头肯定是加了糟糠的杂粮馒头,最便宜的那种。
这男人从小吃了太多苦,总是习惯性地委屈自己照顾别人。
这与他的成长经历有很大关系。
宋砚洲出生在军区大院,是宋家的二儿子,本该和宋清洲一样在父母呵护下成长的他,却在三岁那年因父亲的部队紧急转移,混乱中,他与家人失散了。
后来他被一对进山砍柴的夫妻发现,两夫妻是附近的村民,男的叫薛跃进,女的叫阎红芝。
阎红芝结婚几年肚子一直没动静,她本来不愿意收养宋砚洲,家里实在是穷,哪有多余的粮食养一个不相关的小娃娃。
但村里有个会算命的老乞丐,老乞丐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枯瘦的手指颤巍巍指着宋砚洲说:“这孩子命里带子息运,你们收养他,不出两年必能添丁。
虽说他命格清苦,却能给你们家续上香火。只是这孩子日后有大造化,你们养他一场,也算是积了阴德。”
就这样,薛跃进夫妻将宋砚洲带回家养了起来,宋砚洲当时只是个三岁的小崽子,不知是不是在山里受了惊吓,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
于是阎红芝便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狗蛋。
果然如乞丐说的,宋砚洲进薛家后不到两年,阎红芝便怀孕生了大儿子薛五星,紧接着一年后又生了小儿子薛红旗。
高兴之余,阎红芝却越看宋砚洲越碍眼,想将他扔了,却又顾忌村里人会戳她脊梁骨,只能私底下关起门来刻薄他。
就算宋砚洲在家里吃得最少干得最多,小小年纪便成了家里的“小苦力”。
天不亮就要起床放牛、砍柴,白天跟着薛跃进在地里干活,晚上还要帮忙照顾两个弟弟。
家里的口粮有限,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弟弟们先吃饱,他在旁边啃些硬邦邦的糟糠窝窝头。
有一年大旱,地里庄稼几乎颗粒无收,家里断了粮。
实在饿的受不了的宋砚洲,偷偷跑去邻村的地里偷了个生红薯充饥,却差点被人打死。
阎红芝还怪他不先把红薯拿回来给弟弟妹妹吃,任他遍体鳞伤瘫在地上,半夜发高烧也无人理会。
但宋砚洲命硬还是挺了过来。
尽管吃不饱穿不暖还有干不完的活,但宋砚洲却对知识十分渴望。
村里有一所简陋的小学,他会趁着每天干完活的间隙,偷偷跑去学校教室外面趴在窗外听课,被阎红芝知道后拧着耳朵狠打,伤好了后又偷偷跑去听课。
学校陈老师被他的好学和执着打动,便主动提出只要他干完活就可以来找他学习。
宋砚洲就这样跟着陈老师学了几年。
就连“砚洲”这个名字也是陈老师帮他取的,“你该叫砚洲——砚池墨海,终成沧溟。“
9岁的狗蛋,终于有了正式的名字“薛砚洲”,后来认回宋家,才改回“宋砚洲”。
宋砚洲14岁那年,迎来了人生的转折点。
当时军队里一个团长下乡考察,看到宋砚洲正在使用自制的简易农具,干活效率大大提高。
团长认为他是可造之才,决定带他入伍。
起初阎红芝强烈反对,早几年她确实很想将宋砚洲赶走给家里省点口粮,但宋砚洲越长大,能为家里干的活就越多。
如果他离开了,家里就少了一个劳动力,她哪里还能过上比别人舒服的日子?
但是当亲戚告诉她当兵每个月不但有工资发,还能领各种津贴,隔壁村有个当兵的,每个月都给家里汇钱寄东西。
阎红芝又蠢蠢欲动了,她要求宋砚洲将每个月工资全部给家里寄过来,这才肯放人。
宋砚洲入伍后表现很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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