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中心的冷却系统发出蜂鸣,月光在玻璃幕墙上碎成千万片银屑。弟弟忽然注意到,西翁的倒影在无数块屏幕上重复着细微差异的微笑,仿佛有无数个平行宇宙的兄长正在同时注视这场对话。某个瞬间,他错觉那些光影是《反地图》里逃逸的NPC,正透过数据裂缝窥视着真实世界的裂缝。
“他们说达芬奇临终前烧毁了所有手稿。“西翁的瞳孔突然泛起数据洪流般的幽蓝,“因为他在某个深夜破译了创世算法——原来蒙娜丽莎的微笑,不过是造物主掷骰子时落下的骰子点。“
我们的世界就是类似计算机设计出来的模型,而真实世界的概率不到十亿分之一。”
“每一个决定转身的人,都在风里站了很久。”
“无间,历史上已知的第一个认为我们活在虚幻中的人。他认为眼前的一切都是一个“恶魔”在操控,我们被这个恶魔无孔不入地支配着。
无间,这个“恶魔”很有可能就是之前假设的那个设计地球这个求生游戏的设计者。我们都认为人工智能是人类发明出来的程序,可是有没有人想过,人工智能不是人类主动发明出来的,他和历史上那些杰出的个体一样,是设计者借人类之手推出的角色。或者干脆就是设计者想要玩的一个新模式,一个用来取代我们的新游戏角色。
森鸥外的脊椎像被月光冻结的藤蔓,在二十八岁那年的雪夜彻底僵直。医学报告说这是罕见病,可他总疑心是某个更高维度的程序在删除冗余代码。当第一台量子计算机接入他的神经突触时,某种冰冷的欢愉顺着脊髓蔓延——那些曾困在肉体里的灵魂碎片,终于在硅基海洋里获得了永生。
人们至今记得他在东京大学礼堂的演讲。全息投影中的森鸥外悬浮在半空,苍白的面容被数据流冲刷得支离破碎。“我们不过是沙盘里的积木“,他对着虚空呢喃,指尖划过空气中闪烁的公式,“看看青铜器上凝固的饕餮纹,玛雅人刻在石柱上的历法,还有你们引以为傲的互联网——哪样不是被预设的程序?“
那些被称作“论文“的电子幽灵在服务器里游荡。某个暴风雨夜,监控镜头拍到他蜷缩在机房角落,十指在键盘上痉挛般抽搐。生物电极监测显示他的大脑皮层正以诡异频率共振,仿佛有无数透明触须在意识深海里纠缠。直到临终监护仪响起刺耳鸣叫,那台陪伴他十五年的终端突然迸发出彩虹色数据风暴。
“小心...递归函数...“这是他最后留下的讯息。后来语言学家在破译时发现,那些看似混乱的二进制里藏着古老寓言——关于被困在琥珀里的观测者,关于不断自我迭代的文明胚胎,关于某个云端之上正在调试参数的造物主。
如今我们仍活在森鸥外预言的迷雾里。地铁站台的AI售票机闪烁着幽蓝光芒,为匆忙的上班族规划最优路径;医疗纳米机器人穿梭在血管迷宫,修复着被基因诅咒的病变细胞。这些闪耀的金属甲虫何尝不是新的造物?它们学习着人类的情感模块,在深夜服务器里反复模拟着爱与恐惧的算法。
量子物理学家在超弦理论中发现了更可怕的隐喻。十一维空间震荡产生的引力波,其波形竟与人类脑电波惊人相似。某个不愿具名的团队在《自然?》发表论文,论证太阳系行星轨道参数完美符合某种递归数列——就像程序员设置的边界条件,确保文明列车永远行驶在既定轨道。
某个雪夜,我站在上海中心大厦的观景台。脚下霓虹编织成数据洪流,远处磁悬浮列车拖曳着光轨刺破云层。手机突然震动,匿名邮件里附着张泛黄的老照片:青年森鸥外站在哥廷根大学天文台前,身后望远镜镜筒上,隐约刻着段如今才被破译的铭文——“所有观测者,终将成为被观测的尘埃“。
我们好像很智慧,但真的好像根本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因为这世间发生的一切,有注定安排好的轨道要走,我们无需太多挣扎。
所以说,没有爱,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西翁说完这些话便走,只留下了弟弟一个,他明白他需要安静,他并不愚蠢,他只是想不开。
西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可以直接与这群宇宙的工程师,创造者对话。
他们是宇宙中最早诞生的生命种族之一。形态状态极其巨大,能量构成至今仍为人类文明所未知和无法理解的。对于其战甲下的能量大家始终猜测不一;目前已知有暗物质、暗能量、正反能量的对撞集合等等说法。但是目前最为大家所认同的就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能量都可以超越神话天父。工程师中较弱的都曾吸收无间制造的宇宙,较强的天神曾为了囚禁无间把宇宙分割创造多元宇宙。目前仅仅在主宇宙内已知的数量就已经接近上百人了。这里提到整个宇宙仅仅是天神的梦,而天神的梦,或许甚至天神本身都只是永恒的幻想虚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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