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星姬和天机老人合力将幽篁上人,血屠老祖二人拉入了棋盘,如果破不了三气逆流便出不来。
“被两个后辈耍了!”,血屠老祖大叫。
这对现代人并不算什么,但血屠老祖和幽篁上人是太古人,他俩死的时候,永乐仙尊才生出来。
琉璃星姬指尖流转的星砂在虚空勾勒出棋盘轮廓时,幽篁上人正凝视着掌心龟裂的命纹。那些纹路突然活过来般扭曲,化作三千青丝缠住他脚踝——这是三百个元会前,他亲手将妻子神魂封入轮回时种下的因果。
“好个天机棋局。“血屠老祖右臂骨刃劈开虚空,却见刃尖凝出冰晶,竟是三百年前幽篁妻子被炼成血僵时,滴落在其心口的泪。两位太古人同时色变,他们枯槁的躯体在星砂棋盘上投下扭曲的影,仿佛两株即将燃尽的残烛。
琉璃星姬广袖轻扬,棋盘上骤然亮起七十二道星轨。这是她从永乐仙尊诞生那日截取的先天道韵,此刻化作流萤萦绕在两位古神周身。幽篁突然捂住心口后退半步,他看见自己左掌浮现出妻子的面容,而右掌赫然是琉璃星姬眉心的朱砂痣。
“三气逆流?“幽篁上人白发无风自动,身后浮现出被血海淹没的葬龙渊。他袖中飞出九转还魂丝,却在触及棋盘时被星砂吞噬——那些丝线另一端系着的,竟是三百具冰封的新娘尸身,最末那具嫁衣上还沾着血屠老祖孙儿的血。
天机老人枯树般的面容泛起涟漪,他脚下棋盘突然化作太极鱼。鱼眼处浮出两团命火,正是幽篁妻子与血屠孙儿的三魂。棋子落定声如晨钟暮鼓,幽篁突然记起那个雨夜:当他将匕首刺入妻子心口时,她染血的指尖竟在虚空画出半枚棋子。
“原来如此。“血屠老祖突然暴起,骨刃化作血色长枪刺向棋盘天元。枪尖挑起的星砂里,无数记忆碎片纷飞——三百年前幽篁炼丹的炉鼎里,蜷缩着个浑身缠绕封印的婴孩;而血屠孙儿诞生那日,接生的稳婆袖口分明绣着琉璃星姬的云纹。
幽篁的还魂丝根根崩断。他望着棋盘上逐渐重合的命轨,突然明白所谓三气逆流,正是当年自己为保妻儿设下的禁制反噬。血屠老祖的怒吼震碎三颗星辰,他背后的法相裂开,露出里面被锁链贯穿的婴孩魂魄——那孩子颈间朱砂痣,与琉璃星姬的一模一样。
棋盘上的星砂开始倒流时,幽篁看见自己与妻子的倒影在星河两端燃烧。血屠老祖的骨刃穿透他胸膛的刹那,三百新娘尸身突然睁眼,她们嫁衣上的咒文化作锁链,将血屠老祖钉死在棋盘边缘。
“你终究逃不过。“琉璃星姬指尖轻点,棋盘中央升起晶莹的丹丸。幽篁尝到丹丸滋味时,突然记起炼丹炉里最后的光景——妻子被投入烈焰前,曾用口型说“活着“。原来她早知轮回真相,宁可用神魂为饵,也要为他挣得一线生机。
血屠老祖的残魂在消散前突然大笑,他背后的法相轰然倒塌,露出里面蜷缩的婴孩:“知道为什么炼不出真正的丹药吗?因为...“婴孩突然化作流光没入幽篁眉心,浩瀚记忆如潮水涌来——所谓杀子炼丹,不过是幽篁为破天道设的局;而血僵之术,竟是妻子自愿承受的千年情劫。
当最后一颗星砂归位,棋盘上浮现出完整的并蒂莲。幽篁抱着逐渐透明的血屠老祖走向星海尽头,听见他沙哑的笑声:“你以为琉璃星姬真是永乐仙尊...“话音未落,老祖身躯已化作星尘,唯余半块染血玉佩落入幽篁掌心。
琉璃星姬正在重绘星轨,她没看见幽篁将玉佩按进心口。那玉佩里封存着血屠老祖最后的记忆:三百年前的雨夜里,幽篁抱着浑身是血的妻子跪在轮回井边,而井底缓缓升起的,正是琉璃星姬初生的婴孩。
星砂重新聚拢时,棋盘上只剩朵并蒂莲。花瓣上的露珠映着两个身影——一个白发如雪握着半块玉佩,一个朱颜如玉颈间缀着星砂,他们掌心相触处,缓缓浮现出永乐仙尊降生时的啼哭。
天机老人计算出了这个时代没有尊者,他前世是莽陇魔尊的朋友,他算出来莽陇魔尊的死期。
于是莽陇魔尊打碎了起源墙,然后就疯了,琉璃星姬无奈杀死了莽陇魔尊,莽陇魔尊自己打造的三百副副体也全都碎了。
“到底什么结局才会让人满意??!”
血色月光浸透了断壁残垣时,天机老人正用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星盘。那些镶嵌着陨铁的沟壑里沉淀着三万次轮回的星辉,此刻却在他掌纹间烫出焦痕。“没有尊者的时代。“他对着龟裂的青铜卦象喃喃,眼尾皱纹里游动着星屑凝成的泪,“就像被拔去逆鳞的龙,徒留空荡荡的天穹。“
琉璃星姬的裙裾扫过满地星骸时,正听见穹顶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三百六十根玉柱撑起的星穹正在坍塌,那些被封印在星轨里的前世残影如受惊的银鱼四处逃窜。她看见莽陇魔尊的虚影悬浮在中央,玄铁锻造的躯体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露出内里流淌的星河——那是他亲手打造的副体,此刻正化作流萤般的光点从关节处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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