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的仙界管理日常,严谨得令人窒息。
清晨,天光未亮,他便已立于淬仙台之巅,黑袍猎猎,审判之剑悬于身侧,冷眼扫视下方众仙魔——
"今日修炼,开始。"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炸响,震得所有人一个激灵。
魔族战战兢兢运转魔气,仙族规规矩矩吐纳灵力,就连路过的仙鹤都不敢偷懒,扑棱着翅膀多飞了两圈。
偷懒?
不存在的。
但凡有人敢走神,下一秒审判之剑的寒芒就会抵在咽喉处,剑锋上跳动的雷光"噼啪"作响,仿佛在说:
"再偷懒,劈了你。"
午后,玄霄会亲自巡视仙界各处。
所过之处,仙官们噤若寒蝉——尤其是那些曾与紫阳有过勾结的,更是两股战战,生怕被这位铁血主神看出端倪。
可惜,藏得再深也没用。
"你,过来。"
玄霄指尖一勾,某个躲在角落的仙官便被无形之力拽到半空。
"紫阳同党。"
四个字落下,审判之剑当空一斩——
"唰!"
那仙官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形神俱灭。
短短三日,仙界便少了十分之一的仙官。
唯独紫阳,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玄霄站在云端,眸色沉沉:
"倒是会藏。"
他冷笑一声,指尖抚过剑锋:
"无妨,吾有的是耐心。"
远处,青渊缩了缩脖子,小声对噬渊道:
"我突然觉得......以前摸鱼的日子也挺好的。"
噬渊:"......"
现在想跑?晚了!
但是夜无尘的状态却越来越不对劲了。
起初,他只是变得有些嗜睡——从每日清醒五个时辰,渐渐缩短到三个时辰,最后甚至整日昏昏沉沉,连站都站不稳。
直到某天清晨,他彻底陷入了沉睡。
噬渊慌了。
他试了各种办法——摇晃、泼冷水、甚至让墨白用魔气刺激,可夜无尘就像被拖入了某种深不见底的梦境,无论如何都唤不醒。
这可不是小事!
噬渊一把扛起夜无尘,直奔玄霄的淬仙台。
淬仙台上,玄霄眉头紧锁。
他指尖凝聚神光,在夜无尘眉心、心口、丹田三处探查,可神光刚没入体内,就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奇怪......"
玄霄收回手,眼底罕见地浮现一丝凝重。
连他都查不出原因。
这绝非寻常的昏睡,更像是......
某种封印,或者召唤。
"最近漓的爪牙活动频繁。"玄霄冷声道,"紫阳那叛徒也敢露头了。"
他抬手在夜无尘周身布下三重结界——
第一重,诛邪金纹,专克魔族;
第二重,九霄雷障,触之即焚;
第三重,时空凝滞,延缓沉睡的侵蚀。
噬渊看着被金光笼罩的夜无尘,忍不住问:
"大人,他会不会......"
"死不了。"玄霄打断他,"但若想弄清缘由,得等落落回来。"
他转身望向天际,审判之剑在鞘中嗡鸣。
紫阳......
漓......
这群阴沟里的老鼠,是时候清算了。
夜无尘的沉睡并非偶然——他的意识被某种力量牵引,坠入了一片连天道都无法窥探的混沌间隙。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边界,只有虚无中悬浮的一座纯白庭院。
当他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现代风格沙发上的凌依依。
她翘着腿,手里捧着一桶金黄酥脆的异界零食,正咔嚓咔嚓嚼得欢快。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地指了指身旁:
"来了?坐吧。"
夜无尘怔了怔。
尽管莫名其妙被拽到这陌生之地,他却奇异地没有感到危机——尤其是眼前这个晃着脚尖吃零食的女子,明明容貌与阎落落并不相似,可那慵懒挑眉的神态、指尖转零食袋的小动作,甚至周身萦绕的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简直和某个主神如出一辙!
他谨慎地坐到沙发另一端,目光扫过庭院里格格不入的液晶电视和游戏机,终于开口:
"你是谁?这是何处?"
凌依依终于舍得抬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随手将零食桶递过去:
"尝尝?异界的'薯片',比你那仙界的灵果带劲多了。"
见夜无尘不接,她耸耸肩自己抓了一把,边吃边含糊道:
"至于这是哪......"
"算是我的'安全屋'吧。"
电视屏幕突然亮起,播放的竟是仙界实时画面——玄霄正冷着脸把某个仙官劈成飞灰。
凌依依噗嗤一笑:
"你家审判大人脾气还是这么差~"
夜无尘眉头一皱,满脸写着"你在说什么鬼话":
"......什么叫‘我家的审判大人’?"
凌依依"咕咚"灌了一口快乐水,气泡在舌尖炸开的爽感让她满足地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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