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白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这城市的死亡能量太庞大了，你不过是在给它添柴。"他的青铜鬼面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肉瘤，"看看吧，你的'亡灵合成术'，不过是我的养料！"
陈墨突然笑了。他从怀里掏出那卷古卷，任由海风吹开最后一页。泛黄的羊皮纸上，用鲜血写着一行小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以为我为什么选君士坦丁堡？"陈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癫狂，"这座城市被摧毁过三次，重建过四次，每一块砖都沾着不同文明的血。他们的死亡能量不是你的养料，是你的牢笼！"
他猛地将古卷投入空中。刹那间，整座城市的亡魂同时发出呐喊。那些被白起控制的秦军士兵突然僵住，他们体内的黑雾开始倒流，顺着血管钻进自己的心脏；青铜巨像的石皮纷纷剥落，露出里面被腐蚀的骨架——原来所谓的"不死之身"，不过是用其他亡灵的躯壳勉强拼凑的。
白起的身体开始崩溃。他的鬼面彻底碎裂，露出下面腐烂的人脸，那上面还残留着两千年的杀戮与不甘。"不可能...我明明融合了这么多灵魂..."
"因为你不懂。"陈墨踩着破碎的骨笛站起身，"亡灵合成术不是操控，是倾听。这些灵魂要的不是战争，是安息。而你..."他的指尖凝聚起一团幽蓝火焰，"不过是他们的眼泪凝结成的恶灵。"
火焰烧穿了白起的胸膛。那颗亡者之种从他体内飞出，被陈墨接住。黑雾渐渐消散，露出里面嵌着的七颗魂晶——正是陈墨三天前召唤的天罡战魂。
"原来你早就在等我。"陈墨望着重新归位的魂晶，"用我的召唤术做引，用这座城市的死亡能量做燃料，想让我帮你完成最后的仪式..."
"不..."白起的声音越来越弱，"我只是...想再打一次...真正的仗..."
当最后一丝黑雾消失时，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上传来欢呼声。守军们冲下城楼，开始清理战场。陈墨却望着手中的亡者之种，感到一阵寒意。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个时空交错的架空世界里，还有多少被遗忘的杀神，正等待着被唤醒？
海风再次吹起，带来远方的号角声。陈墨握紧了怀里的古卷，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血字："下一个，是亚历山大大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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