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为何不拦我?"荆轲轻声问。
王越弯腰捡起断刀,刀身上的血渍突然变成了清水。"因为我怕。"他说,"怕杀了你,历史会改写;更怕不杀你,天下人会骂我是懦夫。"
两人同时沉默。易水的风停了,废墟里的虫鸣也停了。陈墨望着他们,突然明白竹简上的预言为何是"血光覆野"——不是因为他们要相杀,而是因为他们要和解。
"动手吧。"荆轲说。他闭上眼睛,匕首垂在身侧,"这一刀,我替你挡。"
王越举起断刀,刀尖抵住荆轲的心口。断刀突然发出温热的光,竟是玄铁刀的怨气被解开了。王越的眼泪滴在刀上,锈迹斑斑的刀身竟开始发亮。
"这一刀,我替你受。"王越说。
当刀刃刺入胸口的刹那,两人的身影同时化作光点。荆轲的光点飘向易水,融入滚滚河水;王越的光点飘向咸阳宫遗址,融入断壁残垣。陈墨看见,他们的光点里飘出许多碎片:是荆轲在榆次学剑时的汗水,是王越在铜柱后颤抖的手,是两人从未说出口的遗憾。
"原来如此。"陈墨轻声道。他捡起地上的半块玉珏,又摸出龟甲。龟甲上的"镇狱文"突然泛起金光,照在玉珏上,映出一行小字:"双剑合璧,可破千年业障。"
风又起了。陈墨望着易水的方向,听见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琴声。那是高渐离的筑,是《易水歌》的余韵。他知道,这一战没有输家——两个被困在历史里的灵魂,终于在千年后,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副手从断墙后走出来,揉了揉眼睛:"陈先生,他们...就这么没了?"
陈墨将玉珏收进袖中,笑了笑:"不,他们是回家了。"他望向东方,那里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有些债,该还的时候就还;有些人,该见的时候就见。这,就是阴阳师的使命。"
晨雾中,秦宫废墟的断柱上,不知何时爬满了紫色的牵牛花。陈墨摸了摸怀里的龟甲,转身走向朝阳。他知道,下一场因果,正在某个角落等待——但至少此刻,易水的风里,飘着自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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