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币的事儿一出,市面儿上很是紧张的几天。
对于积年的老账房来说,辨识个真假币不算什么大事儿。
可对老百姓来说,那可真是缺了大德的事儿。
时不时的听街坊邻居说,买菜的时候收到一张假钱之类的消息。
林老师周末过来串门也愤愤不已:“真是脑袋上插烟卷儿,缺德带冒烟儿。”
知识分子想骂脏话,可惜力度有些不够。
稍微聊了两句,就表明了来意:“福平,你拜托的事儿,有了眉目。”
这一两礼拜的忙碌,杨福平早已经把韩师傅的事儿抛之脑后了。
闻言还想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哦,那啥,对象是吧,看我这脑子。
林叔,您说说什么情况。要是差不多,就让俩人见面儿谈下。”
林老师知道韩师傅的相貌是个很大的短板。
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可一张炕上躺几十年呢,要是看着不得劲儿,那得多难受。
更何况韩师傅的那些个要求,能挑出来的姑娘,各个都不愁婚嫁!
受杨福平的启发,林老师还真关注了下未婚女老师里面,独生姑娘的那种。
可惜,一个没有。
这两天在后勤帮忙整理新进老师资料,倒是发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
怎么说呢,这条件也是有些跳脱。
一听说给人牵红线的事儿,都凑了过来听林老师介绍情况。
林老师平铺直叙:“我们学校最近新进了个女老师,育华中学毕业的,今年二十二了······”
李水仙立马打断:“停停停停,育华中学?那学校有高级部?”
林老师摇头:“就是初级中学。”
李水仙更不理解了:“就是上学晚,初级中学上完之后也没多大啊,象玉娟,不也十七八岁就能毕业了。怎么都二十二了才找工作?”
林老师清清嗓子,这才说到重点:“这闺女啊,还真是刚毕业。
这事儿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
也是阴差阳错,这位小张老师的父亲,抗日战争期间,得知家乡的妻女都被土匪杀害了。
托人回家看了下,房子都烧了,就没再继续深究。
毕竟也是个正值盛年的男人,一次联谊会上,由人牵线,结识了第二位革命伴侣。
结果情况刚稳定一点儿,老家的妻女又找回来了。
说是当年得到消息跑的快,躲了起来。
但凡托的人多留一天,就能碰个正着。
也不知道怎么协商的,前头那位登报解除了婚姻。
正好那会儿不是两党的蜜月期嘛。
第一位媳妇就跟着十多岁的小张老师,被送到了四九城上学。
现如今刚毕业,就来了我们这个学校教书。
反正上头安排过来的,资格也够,大家都是文明人,私下嘀咕两句的有,当面儿还是和和气气。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说简单点儿,那就是个女老师带着个离异的娘。
福平,你看怎么样?”
福平看着不怎么样:“张老师他爹现如今是个什么级别,愿意招个电工当女婿?”
林老师咳嗽了两下:“那啥,人家第二位革命伴侣是个资本家的大小姐,都生了两儿一女了。
公开场合,一直以原配自居!”
杨福平没听懂。
李水仙听的津津有味,一巴掌拍到儿子的后背上:“你怎么比福安还笨!
这位张老师的爹不要她啦!
给安排个工作,就算完成任务了!
我跟你说福平,但凡这些个领导家属,敢在外面儿耀武扬威的,绝对是受到默许的!
俗话说,堂前教子枕边教妻,老爷们儿不给撑腰,哪个女人胆儿会这么肥!”
杨福平默默忍受爱的巴掌,他娘的手劲儿,还是这么大!
可思来想去,还是觉着不太合适。
毕竟血脉相连呢,别到会儿又蹦出来个拦路虎
林老师也不强求:“就你说的,长的活脱脱个小白脸儿,也就张老师感兴趣,其他凑合擦边儿的,都没兴趣。
要我说,成不成的你捎个话。
也不一定就能相看的上。
再说了,又不是给你挑儿媳妇,你操什么当爹的心!”
这话说的实在,杨福平也不纠结了。
石头凑一边儿听大人说话,一边惊恐的发现,娶个媳妇真复杂啊,娶两个更麻烦!
石头暗下决心,以后娶媳妇这事儿交给他娘发愁去,至少他娘有当媳妇的经验。
这番心事此时无人得知,只是后来石头找媳妇的时候,天天征求他娘的意见,把下面儿两个小的衬托的稍微有那么点儿不孝的感觉······
杨福平最后被林老师说动之后,第二天就去打电话,总觉着上午刚打完,下午韩师傅就来了。
杨福平这回很懂事儿的给泡了高沫儿。
俩人对着“呸呸”的喝茶。
韩师傅心急,没喝几口就追问。
杨福平一五一十的把这些个内情都说了出来。
韩师傅纠结了下问道:“要不先见一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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