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萤,你先去外面玩一会儿。”
郁萤疑惑地眨眨眼,“忆安,你怎么了?”
“我要上厕所,你也想看吗?”
住院七天了,现在张忆安已经可以自己撑着拐杖上厕所了。
“鬼才要看呢。”郁萤红着脸走出病房。
刚出门口,她又扒着门往里看,“忆安,你这也不方便啊,我帮你叫护士吧。”
张忆安一想到护士姐姐带自己上厕所,就不好意思,毕竟男女有别,连忙摇摇头,“我自己能行。”
然后只见张忆安笨拙地挪着厚重的右腿,撑着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
郁萤赶紧上前搀扶着,“就你爱逞强,都成这个残废样子了,还装呢?”
张忆安继续嘴硬,“我没有,谁说我残废了,你放开我。”
郁萤抬头,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闭嘴吧你,扶好我了,小心一会儿摔了。”
到了厕所门口,郁萤指了指写着“男”标识的卫生间,“这边是男厕所,别走错了,我在这儿等你。”
“萤萤,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呢,我认得字。”
郁萤捂着嘴笑,“谁让你现在比我还弱呢,比我弱的就是小孩子。”
张忆安没有再顶嘴,扶着墙,步履维艰地挪着进去。
正方便时,他听到门外有争吵声,出于好奇,便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你个女孩子,为什么挡在男厕所门口?”
“我不管,你们现在不能进去,我哥哥在里面呢,他……他右腿残疾了,我怕你们进去撞倒他……嗯~对,就是这样子。”
“我的姑奶奶啊,你看看我轮椅上推的好不好,你猜他是不是一个健康的人呢?”
“反正你们现在不能进去,要去,你们就去隔壁。”
“隔壁是女厕啊,我们去了,不就成变态了吗?”
张忆安听着外面的聊天,一愣一愣的。
这都啥跟啥啊,我晕~
他无语地直拍脑门!
卧*槽,我还没洗手呢!
他赶紧整理好,一瘸一拐地挪出来。
内心又是一个大卧*槽,这个大哥坐在轮椅上,头上缠得跟木乃伊一样。
推着轮椅的那个人,看到张忆安出来了,连忙指着他问:“你就是他哥哥?”
张忆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你残疾?”
“算半残吧。”
大哥眉毛拧成了麻花,拍了拍轮椅上的哥们,“那我兄弟呢?他算健康人?”
轮椅上那哥们应该是被拍疼了,“嗯嗯哼哼”地叫着,也不知道说的啥。
“萤萤,赶紧给两个大哥让路。”张忆安瞪了一眼还挡在门口的郁萤。
郁萤:“哦~”
推轮椅那个人进了厕所门之后,又回过头,竖了个中指。
“忆安,他鄙视你。”
“他鄙视的是咱俩,我们赶紧回去吧,丢死人了。”
郁萤抬起头,看看张忆安的表情,眨巴眨巴大眼睛,“我还不是怕你被撞倒吗?万一……”
张忆安连忙捂住郁萤的嘴巴,“你别咒我了,我的小姑奶奶。”
“好吧,知道啦。”
俩人在走廊里晃晃悠悠的移动着。
“噗通”一声,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哎呀~萤萤,你踩到我脚了。”
张忆安随即疼的冷汗直冒,“我的波棱盖,疼死我了。”
郁萤赶紧爬起来,也不管趴在地上的张忆安了,跌跌撞撞地跑去护士站。
“护士姐姐,护士姐姐,张忆安又摔倒了。”
“髌骨骨折那位患者吗?”
“嗯嗯,是的。”
“摔到哪只腿了?”
“前倾着身子倒下去的,都摔到了。”
“啊~”护士姐姐连忙安排道:“你先回去安稳患者情绪,我去叫担架,喊医生。”
一番波折,张忆安总算是安稳躺在了病床上,冷汗都浸透了半包卫生纸。
啊呦~疼死我了,这丫头非要把我整残废不行。
张忆安膝盖疼的要命,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表面还是强装镇定。
……
医生来了之后,剪开石膏外的纱布,看了之后直摇头。
“医生,我哥哥没事吧?”郁萤在一旁焦急地询问。
“不知道,看样子是石膏裂了,还需要照一次CT才知道髌骨情况。”医生转身对郁萤说,“你是家属吧,去交一下CT费用,还有补石膏的费用。”
郁萤又急忙跑去缴费,碰到了刚刚买饭回来的吉如意。
“萤萤,跑这么快,急着干啥呢?”
“姨姨,我一不小心把忆安绊倒了,石膏摔裂了,现在还不知道啥情况,需要照CT。”
吉如意吓得手里饭都掉了,胡辣汤撒了一地,一屉小笼包也滚得到处都是。她飞奔跑回病房,查看张忆安的伤势。
郁萤到护士站打给了杨玉娟,一开口就泣不成声,“妈妈……我又害得忆安受伤了,我把他绊倒了,现在……现在得重新检查和打石膏,需要缴费,我没钱,呜呜呜……”
杨玉娟连忙安慰道:“乖女儿,别哭,忆安福大命大的,没事,你把医院账户要一下,妈妈给他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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