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生气嘛!”时雅熙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像只轻盈的蝴蝶般飘进元彬的房间,手里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老是捉弄我?”
元彬斜睨了她一眼,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的“冰火两重天”至今让他记忆犹新。
这丫头,表面上柔柔弱弱的,鬼点子却层出不穷。
要不是自己修为深厚,换个普通人,非得在浴室里表演个“鲤鱼打挺”不可。
“牛奶赔罪,快喝吧。”时雅熙把牛奶递到他面前,一脸讨好的笑容。
元彬接过牛奶,轻抿了一口,牛奶的香甜在舌尖弥漫开来,一股暖流顺着食道缓缓流入胃里。
他叹了口气,这丫头,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对了,关于日记本……”时雅熙见元彬脸色缓和,连忙转移话题,“我记得日记本的封面上好像签着一个名字,叫……郭鼎堂。”
“郭鼎堂?”元彬放下牛奶杯,眉头微蹙。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一番查询后,元彬才恍然大悟。
郭鼎堂,清末民初有名的历史人物,着述颇丰,尤其擅长金石考据。
如果日记本真是他的,那其价值就远非一般古董可比了。
“我这就联系章老爷子,看看能不能找到郭先生的后人。”元彬当机立断。
章老爷子消息灵通,很快就联系上了郭先生的后人。
可惜的是,他们对日记本的事一无所知,只知道郭先生晚年痴迷于一种古老的文字,但具体是什么文字,他们也不清楚。
线索到这里,再次断了。
“唉,看来还得从施老这边入手。”元彬有些沮丧。
施老仔细回忆后,想起自己曾经把日记本借给过一个同学,名叫李占奎,家住冀州。
“冀州?”时雅熙在地图上找到了冀州的位置,“离这里还挺远的。”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元彬眼底闪过一丝坚毅,寻找日记本,或许是解开时雅熙身世之谜的关键。
冀州,一座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城市。
元彬和时雅熙按照地址找到了李占奎曾经的住址,却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周围的居民告诉他们,这里正在拆迁,李占奎一家早就搬走了,至于搬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这下怎么办?”时雅熙有些泄气。
“别着急,等等宋真他们吧,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赶来。”元彬安慰道,“趁这段时间,我们不如去滨湖公园转转,听说那里的风景很不错。”
冀州焖饼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勾引着时雅熙的味蕾。
“我想吃焖饼!”她指着不远处的小吃摊,眼巴巴地看着元彬。
“修仙之人,口腹之欲要节制。”元彬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凡俗食物,对我们的修行并没有什么益处。”
“就吃一次嘛,好不好?”时雅熙拉着元彬的衣袖撒娇。
元彬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时雅熙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朝小吃摊跑去。
“出人命了!快来人啊!”
一声惊呼打破了公园的宁静。
“怎么回事?”时雅熙停下脚步,一脸担忧。
“过去看看。”元彬拉着时雅熙,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挤进人群,只见一个老头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快!给他喂点水!”
“不行!他这是羊癫疯发作,不能喝水!”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却没人敢上前帮忙。
“别乱动他!”元彬一把拦住正准备给老头喂水的时雅熙,“让我来。”
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老头的症状。
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脉搏微弱,的确像是羊癫疯发作。
元彬从口袋里掏出一套银针,手法娴熟地在老头身上扎了几针。
“鬼神针?!”人群中有人惊呼。
元彬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全神贯注地施针。
银针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在流动。
片刻之后,老头的抽搐停止了,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
“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倒了,是这位先生救了你。”
周围的人纷纷向元彬投来敬佩的目光。
“谢谢…谢谢您…”老头挣扎着想要起身。
“别动,你身体还很虚弱。”元彬扶住老头,“先休息一会儿。”
几个中年人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冲到元彬面前……
“你干什么?!”其中一个中年人指着元彬的鼻子吼道。
“你把我师父打成这样,还想跑?”为首的中年男人,满脸横肉,胳膊上盘踞着一条狰狞的青龙纹身,活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看得人心里发毛。
他一把揪住元彬的衣领,口水星子喷了元彬一脸,一股浓烈的劣质香烟味熏得元彬直皱眉。
元彬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像掸掉一只讨厌的苍蝇。
“这位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是在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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