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枪手连滚带爬跑远后,元彬摸出手机。
屏幕上是爆炸头发来的定位,七星洞的老窝,半小时前刚被他收拾过的小头目。
"元...元哥。"爆炸头开了门就跪,脑门上还沾着昨晚被砸伤的血痂,"您要的汉城地下势力名单,我全记在手机里了,高利贷的、看场子的、收保护费的......"
"指认。"元彬把手机摔在他脸上,"现在,带我去最大的娱乐城。"
三小时后,汉城夜未央娱乐城的大理石地面上,躺满了捂着手腕惨叫的看场小弟。
元彬踩着碎成渣的老虎机,手里拎着从赌桌撬下来的铜貔貅——这东西被崔家动过手脚,肚子里塞着收集愿力的符咒。
"打电话。"他把貔貅砸在经理脸上,"告诉所有媒体,夜未央被砸了,凶手留话。"
经理哆嗦着拨号码,元彬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在墙上划出深可见骨的痕迹。
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崔正道"三个字下晕开:"不服来战。"
同一时间,青禾会顶楼。
郑在熙把手机摔在茶台上,屏幕裂成蛛网:"夜未央被砸了!
元彬用血写挑衅信,现在全城都在传!"
茶台后传来瓷器轻碰的声音。
那个总跟在崔正道身边的女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她穿着月白旗袍,腕间一串沉香木佛珠,每颗珠子上都刻着极小的"崔"字。
"郑总裁。"她的声音像浸在蜜里的刀,"崔先生让我给你带样东西。"
佛珠突然发出幽光,最中间的珠子"咔"地裂开,飘出张泛黄符纸。
郑在熙瞳孔骤缩——那是崔正道的本命血符,沾着他的生辰八字。
"杀元彬。"女人指尖抚过符纸,"带权美晶来见崔先生。"她笑了,"办成了,崔先生收你做关门弟子,把香火刀传给你。
办不成......"
符纸突然烧起来,火星落在郑在熙手背,烫出个焦黑的印子。
他盯着那抹火苗,喉结动了动:"我要二十个枪手,三辆防弹车。"
"明晚之前,全给你。"女人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对了,元彬下一个目标,是前警察厅长罩着的'红玫瑰'酒吧。
你最好......"
"不用你教。"郑在熙抓起外套,眼神阴鸷如狼,"我亲自去守着。"
凌晨五点,天刚蒙蒙亮。
元彬站在"红玫瑰"酒吧门口,仰头望着褪色的霓虹灯牌。
酒保正蹲在门口擦铜制门环,抬头时露出半张青肿的脸——是昨晚被他砸了场子的夜未央经理。
"元...元先生。"酒保声音发颤,"这酒吧的后台......"
"我知道。"元彬摸出根烟点燃,火星在晨雾里明明灭灭,"所以才来。"
他踩灭烟头,推门而入。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某种预言的前奏。
红玫瑰酒吧的霓虹灯在晨雾里泛着惨红,元彬推门而入时,震耳欲聋的电子乐戛然而止。
二十几个宿醉未醒的客人愣了半秒,接着酒液泼溅声、椅子翻倒声此起彼伏——他们认出了昨夜新闻里那个血写"崔正道"的男人。
"都他妈坐着!"穿黑皮夹克的保安队长抄起橡胶棍冲过来,后颈纹着只张牙舞爪的白虎。
他挥棍的风带得元彬额发乱颤,却在离面门三寸处被两根手指轻轻夹住。
元彬反手一拧,橡胶棍"咔嚓"断成两截,保安队长痛呼着跪下去,虎口裂开的血珠渗进地板缝隙。
"清场。"元彬松开手,转身时袖口带起的风掀翻了吧台上的龙舌兰酒瓶。
酒液顺着木纹蜿蜒,在吧台下那尊半人高的关公像脚下积成小潭——他早用神识扫过,这尊鎏金关公的腹腔里塞着七张崔家符咒,正吞吐着暗灰色的愿力。
"你他妈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嘶哑的男声从二楼传来。
穿墨绿唐装的中年男人扶着雕花栏杆往下走,左手无名指戴着枚翡翠扳指,正是酒吧老板周正海。
他身后跟着四个拎着钢管的马仔,脚步虚浮,显然刚从赌局上被喊来。
元彬没回头,指尖燃起幽蓝火苗,在关公像眉心烙出个焦黑的"破"字。
符咒灼烧的焦糊味混着龙舌兰的辛香,周正海的唐装下摆瞬间被冷汗浸透:"前警厅宋厅长上个月才来剪的彩!
你动这关公,等于抽宋厅的脸!"
"宋厅长的脸,早被崔正道踩在脚底下当擦鞋布了。"元彬转身,目光扫过周正海后颈——那里缠着根细如发丝的金线,和郑在熙后颈的牵魂线同色,"你当他罩着你?
不过是崔正道借他的皮,给这关公收香火罢了。"
周正海踉跄两步,扶着栏杆的手青筋暴起。
他突然扯着嗓子喊:"小吴!
把监控调出来!
让全市看看有人砸宋厅的场子!"
躲在吧台后的酒保浑身发抖,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半天,监控屏幕却一片雪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