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空调嗡嗡响着。
元彬望着墙上的挂钟，袖中丹丸突然灼烫，与他灵识里那团阴鸷气息激烈共鸣。
他站起身："我要去案发现场。"
徐立坤点头："可以，但需要有人陪同。"
滨江公园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假山旁拉着警戒线，石头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得淡了，却仍有暗红的痕迹渗进石缝。
元彬蹲下，指尖轻轻划过血迹。
一股异香突然钻进鼻腔。
那香不似寻常花香，带着点辛辣的药味，像极了三个月前在西斯组织老巢闻到的"香火力"——那是他们用特殊香料混合灵气制成的迷幻剂，能干扰监控、混淆记忆。
他抬头望向公园角落的摄像头，镜头上沾着几点暗黄的痕迹。
"元先生？"徐立坤在身后唤他。
元彬站起身，目光扫过假山后的灌木丛。
那里的草叶上，还沾着未干的香灰。
（本章完）滨江公园的风裹着潮湿的草腥气钻进警服领口，徐立坤正蹲在假山旁用证物袋收集香灰，元彬却已直起身子，指节抵着太阳穴——灵识如细网般铺展开，那缕残留的异香在识海深处翻涌，与三个月前在废弃化工厂里嗅到的“香火力”完全吻合。
当时西斯组织用这种混合了迷魂草与赤焰花的香料，让三个目击者同时出现记忆混乱，连监控都拍出重影。
“徐小姐。”元彬突然抓住徐娇娇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借一步说话。”
徐娇娇本能地要甩脱，却被他半推半拽带进了停在路边的警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外面的喧嚣被隔绝成模糊的嗡鸣，她盯着元彬紧绷的下颌线，后槽牙咬得生疼：“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你哥不是我杀的。”元彬直接掀开后座椅垫，从夹层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是半撮暗黄色粉末，“这是三个月前西斯组织作案时留下的香灰。刚才假山边的味道，和这个一模一样。”
徐娇娇瞳孔微缩。
她听过“西斯”这个名字——哥哥最近总在深夜对着电脑骂“境外势力”，说有人剽窃他的专利还买凶威胁。
她当时只当哥哥被打击得魔怔了，此刻却见元彬指尖浮起一缕幽蓝火光，那撮香灰遇火即燃，腾起的烟雾竟在警车玻璃上凝成扭曲的人脸虚影。
“他们用香火力干扰监控，伪造我的影像。”元彬的声音像浸在冰里，“你哥可能撞破了他们的阴谋，或者被当成了棋子。现在……”他突然攥住徐娇娇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按在车门内侧的凹陷处——那里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红点，正在微微闪烁。
“定位器。”元彬松开手，“你从派出所出来时，他们就跟上了。”
徐娇娇猛地缩回手，后背重重撞在车门上。
她这才注意到，刚才在审讯室时，有个穿快递服的男人总在她身边晃；来公园的路上，那辆银灰色面包车已经超了他们三次。
“所以你要我搬去你安排的地方？”她冷笑，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哥刚死，你就想把我当人质？”
“是保护。”元彬扯下自己的领带，三两下缠住那个定位器，“西斯要的是专利，是我，但你哥的死说明他们开始清理知情者。你手机里有你哥的研究笔记，电脑里有他和境外邮箱的往来记录——”
“你怎么知道？”徐娇娇猛地捂住包，“我哥说过那些是商业机密！”
元彬闭了闭眼。
徐太峰上周确实拿着加密U盘来找过他，说有人用“专利优先权”威胁他，要他在众城资本的签约仪式上闹事。
当时元彬忙着突破修为瓶颈，只当是普通商战，随便打发了人。
如今想来，徐太峰眼底的血丝、手腕上不自然的青斑，都是被香火力长期侵蚀的症状。
“因为他们也找过我。”他说，“三天前我的实验室进了贼，监控拍不到人，丢的是纳米催化材料的最终配方——和你哥研究的‘高效污水净化技术’有70%重合度。”
警车里的空气陡然凝固。
徐娇娇望着元彬眼下的青黑，突然想起哥哥最后一次视频时，背景里也有类似的幽蓝反光。
她摸出手机，翻到哥哥昨晚十点零五分发来的消息：“娇娇，我可能弄错了，元彬不是坏人……”
“所以你现在要我相信你？”她吸了吸鼻子，把手机屏幕转向元彬，“那为什么我哥临死前还在找你？为什么监控里的人长得像你？”
“因为他们要嫁祸。”元彬指节抵着眉心，“香火力能让人产生既视感，就算你现在看我，可能都觉得我和监控里的‘凶手’有几分像。”他突然抓住徐娇娇的肩膀，“听着，今晚十二点前搬去我在梧桐苑的公寓，那里有阵法护着，他们进不去——”
“够了！”徐娇娇一把推开他，车门“砰”地撞在旁边的消防栓上，“我哥死了，你让我搬去凶手的房子？你当我是傻子吗？”她抹了把脸，雨水混着眼泪滴在沾泥的白球鞋上，“就算真有什么西斯，我也宁愿死在自己家，总比被你当棋子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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