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磊的手像铁钳一样钳住元彬的衣领，指关节泛着青白。
“你告诉我！我哥的案子，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喷出的热气几乎要烫到元彬的脸上。
元彬没有挣扎，只是眼神闪烁，像是被逼到墙角的困兽。
“我……我做了些加工。”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细若蚊蝇。
“加工？你加工了什么？！你把他活生生的命案加工成了意外？！”向磊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像火山喷发般倾泻而出，“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加工’，我整整五年活在地狱里！我妈因为这个打击一病不起，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告诉我，你到底加工了什么？！”
“我……我只是想……”元彬试图解释，却被向磊猛地推到墙上，后背撞击到坚硬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你想什么？！你想掩盖真相？！你想保护谁？！”向磊步步紧逼，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要将元彬整个人都剖开。
元彬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向磊的目光。
“我……我不能说……”他支支吾吾，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向磊冷笑一声，松开了钳制元彬的手。
“好，你不说，我自己查！我一定会查出真相，让你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向磊猛地想起在废弃工厂冰柜里看到的那张脸，那张与郑斌一模一样的脸。
“还有郑斌！我也看到她了，她也死了，就在那个冰柜里，和当年我哥的姿势一样！”
元彬听到“郑斌”两个字，脸色骤变，“不……她没死……”
“没死？我亲眼看到她躺在冰柜里，脸色青白，一动不动！”向磊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元彬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看到的……不是真的……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看完你就明白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诡异，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向磊狐疑地看着元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好戏？
什么好戏？
他隐隐觉得，自己正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而这个漩涡的中心，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跟着元彬，向磊来到了一家医院的太平间。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腐臭味，令人作呕。
向磊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太平间里，黄袍正站在一张停尸床前，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他手里拿着一个针筒，犹豫不决地望着床上的人。
“黄袍，开始吧。”元彬的声音打破了太平间的寂静。
黄袍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将针筒里的液体推入床上那人的头顶。
他的手抖得厉害，仿佛握着的是一颗定时炸弹。
向磊的目光落在停尸床上，那张脸，正是他之前在冰柜里看到的那张脸，正是郑斌的脸！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向磊的声音颤抖着，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元彬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黄袍的动作，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黄袍完成操作后，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色更加苍白。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不安。
元彬拍了拍黄袍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做得很好。”
向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元彬究竟在搞什么鬼，也不知道郑斌是死是活。
他只知道，自己正一步步地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而这个深渊里，隐藏着足以颠覆他认知的真相。
太平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
向磊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预感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将会彻底改变他的人生……
向磊眼睁睁看着郑斌如同诈尸般从病床上坐起，喉咙里发出一声咯咯的怪响，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膜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震惊、恐惧、难以置信等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也跟着吐出一口鲜血，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当向磊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另一张病床上，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元彬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神情憔悴。
看到向磊醒来，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握住向磊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向磊，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不该…”
“不该什么？”向磊虚弱地问道，思绪还停留在郑斌吐血昏迷的那一幕。
“不该…不该让郑斌知道…”元彬的声音低了下去，像蚊子哼哼一般，充满了懊悔和恐惧。
向磊心里一沉，他知道元彬指的是什么。
他想起郑斌醒来后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想起他嘶哑的声音，想起他嘴角那一抹绝望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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